血滴子不是本門的祖師爺嗎?
他所遺下的“滴血拳經”,不正是在這裡嗎?
昔日,在血劍中尋出的偈語,又浮上了他的腦際。
“水中火,火中洞,洞中魚,魚中天,天中墓,墓中人,人中人。”
這不是已經到了墓中人是誰?
“人中人”又是誰?
展目四望——四周並沒有別的甬道。
而火魅的影子還是一隻不見。
他身形一動血雲起處,朝那墓旁石門中射了進去。
石門中,是一條窄長的墓道。
一進墓道,火光立即呈現青綠色,形似鬼火,恐怖俱人。
又像處身在深水之底,四周都充滿了這種青綠色的火,穿行了不久——一間不算大的石室,呈現眼前。
石室當中,站著今個膚白似玉,雙目煞光畢露,身著火紅紗衫的中年儒生,雙目炯炯地注視著入口處。
武凱一見這中年儒生,不禁駭了一跳,連忙停住腳步,雙手合十,一恭身,朗聲道:“在下姚武凱,因追捉火魅,才進入此地,尚請主人恕罪。”
突然——那中年儒生右手向武凱一伸。
一道血紅的亮影,以其疾無倫的速度,指向武凱身前,恰好罩住了他身前各大穴道及經脈重地。
武凱見狀不禁大驚。
這中年儒生,竟能將血氣逼成一道血紅亮影,襲向自己全身大穴,光這手束氣成棍,凝氣成形的功夫,也是可以列身“劍仙”之流了。
當下既不敢回手,但又不能不全力防禦。
思忖間,血劍連顫,幻成了一片亮晶晶的紅影,將身前所有空門完全封閉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這一剎那間的時間,兩股血光劍氣已經蓬地一聲,接觸在一起了。
緊接著——轟隆!一聲暴震,紅色光線進射四濺,武凱立身不穩,連步後退中,只覺氣血翻騰,護身真氣幾道震散,氣血翻騰中,只覺股股奇熱之氣上身來。
慌以一口真氣,柔冰神功護體疾旋,定睛向前一望——那中年儒生已經盤膝坐在地上,渾身籠罩在一片淡紅光霧之中,右手卷握著一本薄卷,左手地指向武凱,如金玉交擊般地朗聲道:“我乃血滴子之遺體,算定今天此時,我門弟於徒孫姚武凱將有緣導引至此,目睹我遺體,同時繼承‘滴血拳經’,為武林正義,放一異彩。
滴血拳經,不可攜出洞府之外,言盡於此,出洞後,好自為之。”
話才說完,右手一抬,一片血紅光華閃處,血滴子於右手中所握的那捲拳經已穿越火海,射到武凱手上。
心中激動不已,想不到本門祖師“血滴子”竟能運用本身的真力,注入遺體之中,使之在數百年的一個指定時間內,使出如此微妙而具有威力的作用,想當年他的武功有多高,可真是匪夷所思了。
同時——左手一舒,將“滴血拳經”抓在手中,攤開一看——只見這經,雖然捲成一卷,事實上,只有薄如蟬翼的一頁。
頁上,密密麻麻地寫著十個篆字。
武凱星目一閃,早已將滴血拳經上在所記載著的最高心法,牢牢記在心中。
一看完,立即揚手一擲,滴血拳經又化作了一道粉紅的光華,射回了血滴子遺體的手上。
拳經一入血滴子遺體手中,血滴子遺體陡然站起來,春雷般地大喝一聲:“退出去。”
武凱當堂一震,晃身暴退。
血滴子揚手一揮,大束血紅光陡然應手而出,穿過綠色的火海,雷霆萬鈞地射向武凱。
武凱退身雖快,但是那大束的血紅光,更是疾逾閃電般地挾著排山倒海之勢,向他身上壓來。
他心中大為吃驚,血劍一揚,血氣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