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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部分

“孟將軍,”劉筠打斷了他,語氣微諷,“朕說的是即刻啟程,孟將軍的換洗衣物,朕已叫人備好了。”

說到這裡劉筠揮了揮手,吩咐道:“鄧成海,這三日就由你照管孟將軍一應衣食住行,趙統領。朕命你帶五十龍禁衛保護將軍安危。”

孟淵滿嘴發苦。

劉筠這是從裡到外把他看管起來了,就算他想要半路上偷偷折回府見一見傅珺亦是不能。

此時,趙戍疆與大監鄧成海皆上前領了旨,二人行經孟淵身側時,趙戍疆還同情地看了一眼孟淵。

洞房花燭夜啊,就這麼沒了,還要紮在臭烘烘的兵營裡熬三天,雖然往常他看這孟三並不順眼,但現在倒覺得他也怪可憐的。

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孟淵身為臣子。此刻除了尊旨別無他法。

好在只是三天而已。跨出殿門的時候他這般安慰自己。

本朝風俗,新婚後的頭、三、五、七日皆可回門,不過一般的人家皆是三朝回門,孟淵算了下時間。在五軍營待滿三天。他回府的時候應是婚後第四天。回門還是來得及的。

望著孟淵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殿外的夜幕中,劉筠眉峰聚攏,視線中含著些微茫然。

他也說不清自己緣何如此。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以為他已然忘卻,可是,當那一天真正來臨時,他還是有種說不出的鬱結。

強令新婚的孟淵駐軍三日,這舉動可以理解為對冒犯天威之人的懲戒,亦可能只是他單純地想要出口氣,這其中的界限,他自己亦是模糊的。

也或者是兩者兼有罷。

劉筠的眉峰蹙得越發緊,只覺得這殿外的夜色沉重如山,壓在他的心上,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孟淵大婚當夜被皇帝一首口諭宣進宮中,此事在溫國府掀起了極大的波瀾。

婚宴草草結束,溫國公孟鑄與夫人裴氏並長房、二房夫婦,齊聚在老封君裴老夫人的瑞錦堂中,等候宮裡的進一步訊息。幽暗的燭火下,每個人皆有些心神不寧。

此刻已是夜色深沉,孟鑄見裴老夫人面有倦色,便溫聲道:“母親累了便先去歇著吧,兒子守在這裡便是。”

裴老夫人搖了搖頭,滿頭白髮映在燭光下,越發顯得蒼老。她撥弄著手裡的佛珠,神態平靜:“我還沒那麼經不起事。”說著她又看了看滿眼惶急的裴氏,暗裡搖了搖頭,不再說話,闔起雙眼閉目養神。

房間裡一片安靜,這樣的安靜,帶著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裴氏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心裡慌得越發厲害,她忍不住輕聲問道:“去了這麼久還沒訊息,會不會是三郎犯了什麼大事兒?”

她說的幾乎是房中一半人的想法。

裴老夫人睜開眼睛,淡淡地瞥了一眼裴氏,語聲平靜:“阿淵那孩子雖性子冷了些,卻是個知分寸的,再者說,若真出了大事,我們還能這麼安生地坐在這裡?”

裴氏聞言點了點頭,又有些不確定地道:“老太太說得雖在理兒,只媳婦這心裡七上八下的,就怕有個萬一,老太太也知道,那孩子性子是有些左,萬一他惹了什麼事兒……”

她的話沒往下說,一旁的二太太吳氏便介面道:“孫媳婦也覺得母親言之有理,說不得三爺便是犯了事兒,要不聖上也不會在這麼個日子口兒叫人進宮,這也太……”

“住口!”孟家二爺孟瀚立刻喝止了吳氏,又轉向裴老夫人道:“婦人家沒見識,老祖宗勿怪。”

他的話雖是如此說,然他的神情卻隱著幾分壓抑的/興/奮。

孟淵如今算是庶三子,身份已經正過來了,又是國公府前程最好之人,已經隱隱有超出兩位兄長的氣勢,身為國公府唯一嫡子的孟瀚,心裡未必是願意的。

本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