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下面該怎麼辦。 楊梅說:“把這個破院子給我燒了。” 我說:“別,孔堅和藍晉開肯定就在附近,他們會看見的。” 楊梅冷笑說:“你還是害怕。我就是要他們看見。我就是要他們當喪家之犬,看他們還能藏到什麼地方去!”
大火與濃煙,把黃昏的天空映得分外明亮,那些突然遭遇滅頂之災奇+書*網的老鼠,瘋狂地嘶叫著,從院子裡躥出來,四散奔逃。它們慌不擇路,有幾隻甚至從我們的腳面上奔過。 電話響了,孔堅氣急敗壞地說:“你們他媽的搞什麼鬼?” 我說:“這地方太髒了,我們給你打掃一下衛生。反正老藍有的是房子,你讓他想想辦法吧。”
孔堅在電話裡惡毒地說著髒話,我打斷他:“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就成了。” 這地方的確很髒,我們都走出很遠了,還能聞到空氣中的惡臭。 我們在進城的路口分了手,打手們各自散去,我和楊梅叫了輛計程車回家。 汽車在黑暗的道路上開著,我和楊梅坐在後座,默默地看著外面黑黢黢的大樓向身後掠去。楊梅顯然是累了,她習慣地把頭靠在我胸前,閉上了眼睛。迷糊了一會兒,她突然問:“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吧?” “沒什麼。”我遮掩著,“你睡會兒吧。要不要吃東西?我們去買點吃的。” 楊梅咕噥了一句:“不吃。”說完便又閉上了眼睛。 一直到家,她都沒有醒來。我搖晃著她:“到地方了。”她才勉強睜開眼。 “你怎麼了?好像丟了魂。”我明知故問。
“沒什麼。”她搖搖晃晃地下車,我扶著她,兩個人東倒西歪地上了電梯。楊梅說:“剛才在車上,我夢到米八月了。他衝我伸著手,好像在問我要什麼東西。我剛想問他,你就把我弄醒了。” 我知道是孔堅給我的“工具”起了作用。一回到家裡,把她放到床上躺好,我就問:“你到底是楊梅,還是米臻?” 這下楊梅睜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我,似乎沒明白我在問什麼。 “你就別跟我裝糊塗了。”我說,“昨天晚上,你上了楊梅的身,對嗎?現在這個身體裡,既有你,也有楊梅,對不對?你知道情勢危急,要借楊梅的身體保護自己,還要借楊梅的身體報仇。你知道,只要你躲在楊梅身上,我就是死,也不會讓孔堅他們動你一根寒毛。你很聰明。” 楊梅努力爭辯著:“我不是。”
楊梅?還是米臻?(2)
“你不是?那麼米臻怎麼就消失了?一個鬼,怎麼就無緣無故沒了蹤影?”我話一出口,自己也覺得沒有邏輯。鬼沒了蹤影,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可我就覺得,米臻不會就這麼消失的。 “米臻的事情,你得去問米臻,幹嗎要問我?” 我急了:“你必須得把話給我說明白了。你不是米臻,幹嗎哭米八月哭得那麼動感情?你看看這是什麼。”我從懷裡掏出米八月的心,送到楊梅面前。 “不要!”楊梅用手去遮擋,可還沒等手抬起來,胳膊就無力地垂下來。 “很好。”我滿意地說,“現在我想知道,你待在楊梅身體裡,是打算報完仇就走呢,還是打算一直待下去?” 楊梅的氣息微弱下來,她努力想說什麼,可聲音已經很小。我把那顆心放在床頭,然後把耳朵貼到她嘴唇上,想聽清她在說什麼。 她說的是:“我還要報答你,因為你是好人。”
和女鬼做愛的感覺不一般(1)
楊梅(或許該叫她米臻吧)說我是好人,可我不信。我覺得這世界上好人真是太少了。我幹嗎要把米八月的心放在旁邊,那是因為我得時刻防著米臻從楊梅身上蹦出來,再要了我的命。米臻為什麼說我是好人?那也許是她的緩兵之計,她也害怕我用她爸爸的心讓她迷失神智,再讓孔堅得了手。
我的確曾經衝動過,可我知道了孔堅的所作所為後,我不打算再衝動了。任何受過慘痛教訓的人都會變。孔堅不就是被柴圓圓捆了之後才變的麼?楊梅不就是被學校老師排除在冰舞配對之外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