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寂靜無聲。
走了約莫半刻鐘,路上暢通無阻,沒有一隻鬼物出現襲擊。然而,玄遠心中卻越發警惕。
轉過拐角,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看到眼前的場景,玄遠眼中的驚訝難以抑制:這竟然存在著一座堪稱完好的神廟。
說是神廟,倒不如說是一座佔地寬廣的亭子。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四隻支撐著整個廟宇的巨大硃紅色柱子。上面浮雕遍佈,栩栩如生,大量不知名的銘文燒錄其上,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在柱子外圍,則是一排排凸起的白色石塊,似乎是用來供人下跪祭拜。而被柱子中央圍住的空地裡,則是矗立著一座神像。
他身材魁梧,袒胸露腹,頭戴鳥首面具,手持碧竹節杖,腳踏水波浪花。而透過神像腳下的法臺上的文字,玄遠不難得知,這正是一位當初那枚山神令的主人。
只不過,這座神像早就沒了靈光,也不知道被拋棄了多久,連神像上面的顏色也開始斑駁了起來。
嗯?有些不對勁!
玄遠雙目一凝,走上前去,進入亭子似的廟宇當中。
然而,玄遠的腳還未落地,身形卻已經開始急劇縮小。
而等真正跨入廟宇之內時,原本看起來不過幾十平方米的亭子,在被縮小了的玄遠眼中,儼然已經變成了一方巨大的空間。
空間裡一片荒漠,黃沙撲面。
但是,卻實實在在地充斥著莊嚴神聖的氣息,仿若高山巍峨,又仿若江河浩蕩,說不出的大氣。
唯一有些詭異的是,在這股磅礴氣勢裡,卻還摻雜著一絲。。。。。。令人作嘔的惡臭?腐朽,糜爛,邪惡。。。。。。。
感受著身上法力受到了不小壓制,玄遠皺起了眉頭。
這到底是哪裡,難不成又闖進了幻境當中?心中不由得唸誦上玄護心神咒。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周圍景象沒有絲毫反應。
出現這種情況,要麼是施加幻術的人實力太強,巨大的差距導致玄遠無法撼動對方構建的映象;要麼是玄遠此時並不處於幻境,所以上玄護心神咒才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假若是前者的話,那麼對方也不需要使用這些伎倆來對付玄遠;如果是後者的話。。。。。。
玄遠一驚,抬起頭,仔細觀察起這片天地。
四周渺渺,唯有風沙相伴。
咦?那裡竟然還有一座院子——說是院子,其實倒也算抬舉它了。
四道籬笆圍住了四方,籬笆中間砌了一棟草屋,草屋東邊長著一顆枯死的大樹,大樹正對面挖了一口枯竭的井,而在枯井的斜前方也就是草屋的正對面,則是安置著一套石凳石椅。
黃沙撲面,隱約可以看見草屋後面還有一座巨大岩石。
玄遠握緊手中法劍,走了過去。
剛一推開籬笆,草屋裡就有了動靜,一位面相愁苦的老翁從裡面走了出來,拄著柺杖巍巍顫顫:“誰啊?”
等看清了玄遠額面容,老翁眯了眯眼,似乎是想要看得更加清楚。
半晌,直到玄遠走到了面前,他的身體才猛地一顫,好似遇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恐慌不止地驚叫:“老天!活。。。。。。活人!竟然是活人!”
說完,他連柺杖都不要了,徑直扔向玄遠。
玄遠敏銳地躲開,看了掉落在地的柺杖,眼神露出一絲詫異:還真就只是一根柺杖?
轉過頭,沒了柺杖攙扶的老翁已經摔倒在地。
然而,玄遠帶給他的恐慌似乎實在是難以承受,即便是倒在地上起來不得,他仍舊是手腳並用地在地上爬著,極度想要遠離玄遠。
玄遠有些搞不懂了,將法劍收回,右手藏在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