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的。
桌上擺著幾瓶礦泉水,旁邊有幾箱礦泉水被拆過了。
“剛剛表現不錯。”
趙讓誇了她一句,江瑟的表演與劇本上不同,但是拍完的效果,卻比劇本呈現出來的更要好得多。
“我拍這一段的時候,我想起了一個事兒。”
這會兒暫時休息了,江瑟也就不像先前一樣了,臉上露出笑容:
“當時為了拍攝《惡魔》,我去了一趟西郊女子監獄,那裡的女人們,大多就是麻木的狀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稍後還有戲要拍,化妝師上前替她拭乾了汗水,把頭髮重新整理過,還把髮根處被汗水浸溼的頭髮也吹乾了,將她被曬紅的臉以粉掩蓋,重新呈現青白的神色。
莫安琪拿了扇子替她扇風,江瑟口乾舌燥,偏偏不能喝水潤喉。
“劇本我也看過很多次,我的理解裡,張玉勤回家的時候,心情是很複雜的。”
這裡曾住著她的希望,曾有她的小天使,曾是她每天累死累活之後,渴望回來的地方。
哪怕這裡有個不成器的丈夫,可有珠珠在,對於張玉勤來說,便已經是她心靈的歸宿。
可等到有一天,珠珠出事之後,這心靈的歸宿就變成了一種惡夢。
這裡是她的傷心地,她每看一眼,都是萬分矛盾的。
她在這裡能看到‘珠珠’的影子,可心裡又清楚的知道,這些回憶是過去的,這就對她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她沉溺在過去,卻又清楚的明白這是假的。
當鄧海喊她的時候,她是沉浸在自己欺騙自己的假像裡。
所以魏作第一次喚她的時候,她沒有答應,直到魏作多喊了幾次,她才如同大夢初醒,轉過了頭。
“不錯!”
趙讓點了點頭,也很滿意:
“你的努力得來的回報,比我想像中更多。”
接下來的劇情就更難了,因為張玉勤在發現丈夫在女兒失蹤幾個月後,家裡換了鎖,丈夫有了新的女友,彷彿每一個人的生活都已經在翻篇了。
他有了新的希望,有了新的憧憬,彷彿這個世界上,只有張玉勤還沉浸在過去中。
這一幕對於江瑟的演技也有很大的要求。
化妝師替江瑟補好了妝,造型師上前摸了摸江瑟的衣服,有些擔憂:
“江小姐,你熱不熱?”
這麼熱的天,劇組工作人員大多短袖、短褲,就這樣都熱得受不了了,可是江瑟卻穿得很厚,她穿著裡外共三層的衣裳。
裡面的衣裳早已經溼透了,外面黑色的外套也被汗水浸溼,只是因為顏色深的緣故,看不出來罷了。
“要不要脫一件?”
造型師問了一聲,江瑟就道:
“不用了。”
穿這些衣服,也是基於張玉勤的人設,她失去了希望,失去女兒之後,是十分沒有安全感的,她是個矛盾的綜合體,既畏懼這個世界會傳來關於珠珠不好的訊息,卻又渴望著能聽到珠珠的訊息。
她害怕有傷害,其實傷害卻一早就已經造成了。
這些傷害帶來的後果體現在她失眠,吃不下睡不著,大夏的天,她卻臉色青白,不見絲毫汗水,似是有些畏寒。
只是那種寒冷,不是來自於外面的世界,而是來自於她內心深處。
這一點江瑟的理解與趙讓不謀而合,所以這幾件衣服的加成她也認為是有必要的,造型師問她脫不脫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趙讓欣賞的看她,莫安琪還在小聲的問:
“不熱嗎?”
江瑟咬了下牙,“只要相信心靜自然涼這句話了。”
她一句話引得眾人都跟著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