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說老頭子們不能被打擾,要你倆幫著我一起把你太公他們送到老林子裡躲幾天,因為那幫人能找到村裡就能找到山上。待會兒村裡還會有不少人帶著傢伙事兒過來幫咱,爭取天黑前在老林子那邊搭上幾間棚子。晚上我們就在那裡照料你太公他們。”
看著八叔氣喘吁吁忐忑不安的樣子周宇又想笑又覺得心疼,趕緊說道:“八叔。你也別去山上了,還是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吧。我們已經知道這件事兒了,而且太公們也不想躲進老林子裡,堅持要接受採訪上電視,這不還叫我們哥倆回家找我媽去給他們剃頭呢。”
“啥?你們這道這件事兒了?二狗子,這到底是為啥,他們幹啥要來採訪你太公他們啊?”周定義不解地大聲問道。
“八叔,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咱把腳踏車放到我的車上,我慢慢說給你聽。”
汽車飛快地行駛在柏油路上。周宇也把事情的經過和周定義說了一遍,聽完後周定義驚訝不已,不過還是興奮地問道:“二狗子,這麼說這幫記者過來也不是啥壞事兒了?還有啊你說咱前兩次對付那兩夥人的時候你已經把經過錄上了?”
“是呀,記者來了倒也不是啥壞事兒,就是怕打擾到太公們。至於錄影的事兒當時也沒多想就是想要個證據,誰知道就讓人給弄到網上了,我得好好查查,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幹得指定饒不了他。”周宇虎目泛著光。似乎要狠狠地咬那個洩密者一口。
汽車終於到了村裡,就見村道上溜達著很多外地人,一水兒的休閒裝,見著村民就提著話筒衝了過去想要採訪幾句。可能是大夥兒都被周定邦打過招呼,只要是記者問他們就是三個字:不知道。
這幫記者都是附近各大報社的精英,自從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那幾段影片曝光之後報社就開始調查周家村的具體位置。為了第一手資料這些人今天早上天不亮就出發了。
誰知道帶著滿腔熱情找到了周家村後竟然都是一問三不知,好像這個村裡壓根就沒有那幾位老英雄似的。
這些人剛開始很不服氣。話說自己在記者生涯中啥樣的人沒遇到過?不也都憑著自己的智慧解決了麼?而且這裡畢竟還只是個小山村,這樣的人都質樸純厚。相信用點心還是能夠打探到點內幕的。
可是十幾分鍾後這些人徹底絕望了,村裡人不少,經常可以在村道上碰見幾位,而且這些村民也夠熱情,都笑著地和他們打招呼,可是如果你一問道老英雄們的事兒這些人立馬就走了,任憑你使盡手段也是連根毛都問不出來。
於是這幫記者也和村民們擰上了,乾脆就挨家挨戶的蹲守,期待著村民們善心大發和自己說點什麼。
這會兒“都市快報”和“青山日報”的幾個記者坐在一起討論著,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女記者有些遺憾地地說道:“劉哥、王哥、趙姐,咱們是不是弄錯了,這些村民都挺簡單的,而且一問三不知,興許這個村裡真就沒有那幾位老英雄呢,咱們這次應該是撲空了。”
歲數稍大一些的一個男記者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小徐啊,我看這裡就是影片中的那個周家村,絕對不會錯的,而且那些老英雄保證也是這裡人。
你們想啊,咱們是誰,記者啊,一般的老百姓見到記者有好事兒採訪他們是不是得激動死?可是你再看看這些村民,感覺是挺質樸純厚的,但是他們看到我們時有激動的嗎?是不是都很自然,也沒有圍觀的?
這說明啥,說明他們的紀律性都特別強。而且他們回答問題時的答案几乎都一樣,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你們說這些人還簡單嗎?要我說沒有一個深厚的傳承一個偏遠的小山村會這麼鎮定自若?這裡面一定有故事。
你們幾位要是相信我的眼光就留下來再等等,我有預感,咱今天一定能有大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