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味兒都沒有,我還保護他們?哦,對了兄弟,沒出人命吧?”
周宇苦笑了一下,這位還真敢想,只是個民事糾紛罷了,雙方誰敢鬧出人命?於是呵呵一笑道:“吳所長看你說得,我們可都是良民,誰敢殺人?不過對方全是黑衣黑褲黑墨鏡,而且手拿砍刀,看著就是有組織的黑社會,我們這邊受傷的可是不在少數,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深深地吸了口氣,吳建國點了點頭,然後就和周宇向著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青青和小小這時候把攝像機藏了起來,也擔心地趕在後頭。
透過剛才周定邦的敘述,張大強現在已經完全瞭解了事情的真相,對鎮長李剛充滿了憤怒和鄙視。做為一個鎮長,一鎮堂堂的父母官,不僅不為治下的民眾做主,反而還勾結外人來欺負鄉親,真是太過分了,有失一鎮之長的氣度。而且這片墳地裡埋得可都是革命前輩啊,這樣神聖的地方不但不加以保護而且還勾結外人來糟蹋?這傢伙是怎麼當上鎮長的?
就在張大強心裡極端憤怒的時候,冷不丁地一雙大手抓住了他的腳踝,把張副鎮長嚇了一大跳,趕緊低頭看去,就見一個滿臉是血的小夥子趴在地上,一雙大眼睛悲憤地瞅著自己。
張大強趕忙問道:“小兄弟你咋的了,趕緊起來。”
小夥子搖了搖頭,就如同在外頭受了欺負的孩子見到父母一樣,大眼淚噼裡啪啦地就掉了下來,摟住張副鎮長的大腿就哭開了:“領導,我起不來了,兩條腿都被那群人打斷了,我們村的人好苦啊,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哎呦疼死我了,再不上醫院我就要疼死了,可是我家裡沒錢吶,我要上醫院,我有病啊!”
看了周虎的悽慘模樣,張大強好懸沒哭出來,多好的孩子啊,竟然被人打成這樣,天理難容啊!
於是張副鎮長趕緊把兜裡的錢全都掏了出來,總共八百多塊錢,然後讓沒受傷的村民趕緊抬著周虎下山治病去了。
這會兒在張鎮長的吩咐下,所有倒在地上的人都被扶起來坐好。
背靠著一棵大樹幹。孫佳德身上的衣服幾乎都成了布片了,領帶也不翼而飛。眼鏡也只剩下個框了,至於腳上的鞋。對不起,周家村的人可沒看到這傢伙是穿著鞋來的。
至於朱大友就更慘了,臉上被撓了無數個血綹子,胸毛也被拽掉了一大片,腦門上也起了五個大包。
朱老大現在就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噩夢似的,想想剛才自己被一群老孃們痛打的經歷好懸沒哭出來。這些都是什麼人啊,怎麼連老孃們都這麼兇悍?到底誰他媽的是黑社會啊!
來到烈士的墳前,張大強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又來到八位太公跟前深深地來了個三鞠躬。
鞠躬完畢張大強動情地說道:“八位老人家。我張大強瞎了眼啊,竟然不知道咱周家村還有你們幾位老英雄健在。今天的事兒你們放心,只要我在副鎮長的位子上呆一天,就絕對不允許遷墳,我們不能讓先烈的血白流,不能讓老英雄們寒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