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和表情讓我捧腹大笑。
“逗著好玩,就自己生一個吧。”我媽這時在旁邊說。哪壺不開提哪壺,這種陰暗的事兒如我媽一般純樸的人也會幹。
“就是就是,楊山表弟,什麼時候吃你的喜酒呀?”表姐也摻和進來。
“到時再說吧。對了,聰聰跟誰呀?”我故意岔開話題。
“當然是我,他也喜歡小孩。”表姐一邊擦著聰聰的口水一邊回答。我明白她嘴裡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表姐夫,而是以後的表姐夫爺。
“那,這個,嗯,哥哥,他同意不?”我這個“他”仍然指以前的表姐夫。
“這個好辦。”在表姐輕鬆的語氣中,彷彿拉開一對父子比拉開褲子的拉鍊還容易。
我沒再說什麼,想著她那句“這個好辦”,總覺得怪怪的,的確,現在她還有多少事不好辦呢?
表姐後來把她父母還有弟弟都帶進了城,過上了我爸媽夢寐以求的生活。為此我媽老在我身邊唸叨:“你看你表姐多有本事,只念了初中,就把一家人接到城裡享福去了,我們還花那麼多錢讓你讀大學,真沒出息。”
“誰叫你生個兒子呢?要是你把我生成像表姐那麼漂亮的女兒,我指定給你找一個比爾蓋茨來做你的女婿。”
我媽並不知道那個比什麼茨是誰,但她的表情告訴我,她明白了那傢伙一定是個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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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小時候,我爸常對我說,活得再窩囊,日子也一樣過,關鍵是要活著。
所以,我死皮賴臉地活著,時光照樣在流逝,只是感覺慢一點而已。好不容易捱到開學,我便帶上幾塊臘肉和香腸回到了學校,我帶到學校的還有我的堂弟楊雷。
堂弟沒考上大學,高中畢業後打了兩年工,現在突然想念書了,所以想去我的學校補習。二嬸跟我說這事兒的時候,我本想給她分析現在大學生的行情,轉念一想,怕她說我故意推脫,便閉了嘴。小時候二嬸最疼我了,我家沒米的時候,她經常拉我到她家喝紅薯粥,我怎麼也不能對不起那些粥呀,況且雷子是我的堂弟。
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有人說本命年要麼運特好,要麼特背。新年伊始,就有兩件事讓我覺得我的本命年屬於運特好那類。一是我正愁著怎麼安排雷子住宿的時候,大雕的老婆就生孩子了。於是大雕買了一輛摩托,每天回他老婆那兒照顧老婆和孩子,雷子就可以住大雕的房間了;二是我剛到學校,劉督學就找我談話,說是高中部走了一位教師,要我從中專部轉到高中部。還安排我當班主任,每個月多二百元的補助。雖然從此睡不了懶覺,每天得早起守學生做操,但怎能和二百元錢過不去呢?況且我有了教高中的經歷,以後去其他中學也就容易一些。我記得有這麼一句英國諺語,每條狗都有自己得意的一天。現在終於輪到我這條狗了,至少這是一個好的兆頭。
學校安排我去高中部和我上學期的認真有關吧。看來就算同一塊骨頭,你啃得認真一些就會有更多的收穫,哪怕上面根本沒肉。你做事,別人在看,你認真,別人自然願意給機會於你。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這話在理。
我從中專部辦公室搬到了中學部辦公室,然後把雷子安排到何希班裡,就這樣新的一學期開始了。
安頓好雷子後,我和他談了一次。作為兄長我有義務讓他知道現在大學生的現狀。我說你想讀書就得努力,想考專科或者重本以下的師範大學的話最好現在就出去打工掙錢,前途會更好。不要相信教師的待遇會趕上公務員,更不要相信師範大學所說的就業率,當了教師的確餓不死,但你想買房討老婆的話,就得勒緊褲帶過活,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