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在安市城城下時立下的軍令,所以半天不敢上前說話。
李弘再看了一眼城下前方的戰況,這才回過身緩緩抽出腰間的橫刀,冷冷道:“想說什麼直接說,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噗通!”格希元明白這最後一次機會是什麼意思,那就是無論自己說什麼,說完後就會立刻被殿下就地正法!
格希元頭緊緊挨著城牆的地面,嗡聲道:“殿下息怒,臣是奉陛下的旨意,探尋是不是殿下您主動出擊了。”
聽到格希元解釋的話語,李弘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手中的橫刀緩緩歸鞘:“起來說話。”
“是,殿下。”格希元腿肚子發軟,誰說伴君如伴虎,這在殿下身邊還不如在天子身邊啊,這可是時刻都會掉腦袋的差事兒啊。
“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我已經全軍出擊了,為何還不去回奏?”李弘扭過身,繼續注視著前方的戰團。
金吾衛有如天神下凡,一身與玄甲軍相反的明光鎧,則是他們最為獨特的標誌,也同樣,在戰場上,當血花濺落在他們銀白的明光鎧時,呈現出緋麗的豔紅,更是有震懾敵人的作用。
格希元走近李弘兩步,以便自己的聲音在遠處戰團廝殺聲的干擾下,能夠被殿下聽的清楚,行禮道:“殿下,那臣便如實稟奏陛下?”
“不必稟奏了。”李弘還未答話,身後竟然響起了李治不滿的聲音。
李弘無語的抬頭看了看天,這坑兒子的龍爹怎麼跑城頭上來了?花孟他們是豬嗎!
算了,就算是不是豬,也沒人敢管他皇帝的自由不是,這裡包括自己,難道還真敢不讓他隨意走動啊,如果敢的話,龍爹回長安後,肯定會在他老婆面前告狀的。
李治揹著手,面色冷冷的,不滿的看了一眼格希元,剛才的話,他一字不落的全部聽進耳朵裡了。
格希元不就是怕自己又胡亂指揮?怕一告訴自己李弘真的主動出擊後,自己會不問青紅皂白,命令其停止出擊嗎!
此時城牆上,最為鬱悶的就要數格希元了,看著李治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哪能不知道自己剛才徵求殿下的話語,被陛下一字不落的聽進去了,於是又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哎……這就是命啊,短短的幾息時間,自己在城牆上已經下跪兩次了。不管了,以後說什麼也不參合軍事了,哪怕是陛下再次御駕親征也不來了,只要能過的了新羅、百濟圍困這一關,自己就老實的當個文臣算了,再也不插手!再也不指望拓寬仕途撈取軍功了。’
“臣格希元見過陛下,請陛下贖罪。”格希元又快哭了,剛才因為哭喊,眼睛還沒有消腫呢,他有點兒擔心,一會兒自己是不是還得再哭一次。
“朕不跟你計較!滾後面去。”李治自然不會現在就給他好臉色,竟然敢如此編排自己,難道自己不懂軍事,還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難道朕不懂的長教訓!真是該殺!
434 上陣父子兵
李弘想要繼續裝聾作啞是不可能了,望了一眼戰局暫時不會有其他變化後,轉過身向龍爹行禮道:“兒臣見過父皇。”
李治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以示嘉獎的拍了拍李弘寬厚的肩膀,讚許道:“弘兒辛苦了,不知道此次出擊,有幾成把握的勝率?”
“您自己看就知道了。”李弘微微向前傾身,在李治耳邊低聲說道:“誰讓您來的?萬一敵軍攻城,您上來是助威還是分心兒臣啊,看一眼就趕緊回去。”
“怎麼說話呢你,跟朕就這個態度!朕關心戰事還有錯了?朕親自上城牆之上鼓舞士氣還有錯了?別跟朕廢話,說說,幾成把握!”李治側臉瞪了不耐煩的不孝子一眼,同樣在李弘耳邊低聲說道。
這個不孝子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敢命令朕,還敢說朕來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