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停車!”她敲打車窗,“他還在外邊。”他放心顧惟野,但不可能放心葉成晉。
葉成晉脾氣並不好,尤其酒後,她怕萬一發生衝突……顧惟野會吃虧!
“岑小姐……先生剛才說如果我敢停車,他會立馬辭退我。”ben說,“你放心,如果只是打架的話……先生不會吃虧的。”
精通跆拳道和泰拳的顧惟野,分分鐘撂倒敵人不成問題。比起岑曉擔心他受到肢體傷害,ben更擔心附近會隱藏著看不到的記錄者。
☆、第30章
坐在他房間一直到半夜一點鐘,聽到門響聲,看到他毫髮無損走進來,岑曉終於長長地撥出口氣。
“還沒回去睡?”他把房卡扔在進門的櫃子上。
她跑過來,不放心地上上下下打量,“怎麼談了這麼久?”
他換鞋,沒有回答的意思,“我先去洗澡。”然後拉開櫃子,取要換的衣服,徑直走向浴室。
“顧惟野——”他越是沉默不表態,岑曉心裡越是不安。
他輕輕應了聲,依舊不說什麼,最後竟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合上浴室的門。
等他洗完出來,岑曉也早就等得急不可耐,她眼神追著他問:“他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他把擦過頭髮的浴巾扔到沙發上,向她勾手,“過來——”
岑曉挪步過去,小心觀察他的情緒,卻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拉到懷裡。顧惟野接得穩穩的,雙臂緊緊圈住她腰和胸之間的地帶。
“你給我唱首歌吧?”他突然說。
她默了幾秒鐘,“他跟你說我們以前的事了?”額頭嚴絲合縫得貼在他的頸部,有一滴水順著他頭髮化到她一側的臉頰,“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別在意。”
她不是那種很會唱歌的人,可是有一次葉成晉過生日,她為了給他驚喜,站起來當著整個咖啡廳的人,給他唱了首他特別喜歡的歌曲。岑曉記得那時自己很丟人,但對方聽得很高興。
……
“別不說話,”心裡的不安感隨著他沉默時間的延長加劇,岑曉微微哽咽,“葉成晉是不是動手了?你有沒有哪裡傷到了?”
“我沒事。看在他還曾對你不錯的份上,他也沒什麼大礙,”顧惟野說,“不過一隻胳膊脫了臼。”
這次輪到她說不出話,嵌在他懷裡的身體僵住。
“我覺得自己很奇怪。”頓了片刻,他用臉頰在她頭髮上來回的蹭來蹭去,吐字的聲音嘶啞,“他說我沒對你用真心,在玩弄你的感情,甚至說我配不上你的時候,我都不覺得生氣。可是他隨口講到你們以前的事,我就很難過。”
她搭在她背上的手,像彈琴般一節節彈敲他背脊上細微凸出的骨節,“你是吃醋了。”
“是這樣嗎?”他笑了,“這就叫吃醋?”
“原來你以前說吃醋都是騙我的?”岑曉恍然,尾音不由挑高了一點。
他鬆開她一些,嘗試著看向她眼眸深處,望了許久,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才認真而用力地問她:“岑曉,我愛你。你也愛我嗎?”
“我……”猛地被這麼問到,她語塞了,不完全是害羞,還因為……真的說不出。
“如果是以前和葉成晉在一起,你一定能毫不猶豫地說出來。對我說,就說不出對不對?”顧惟眸底充斥著自嘲的神色,“看來,我好像一直忽視了最重要的問題——你其實並不愛我。”
他放開了她。
這樣力不從心的感覺,岑曉從未有過。她仰眸望著他,想要再去擁抱他,可是手臂根本抬不起來,“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那你說……”他周身的光似正一簇簇的的黯淡下去,看得她無端心疼。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