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氣流。岑曉不知不覺在平穩的飛行中睡過去。
資料已經到了顧惟野手上,他看到最後一頁,把眼鏡摘掉,幫岑曉拉高了覆蓋在腿上的毯子,然後把她在睡夢中依然梗著的頭,輕柔放倒在了自己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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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曉把第二天的機票訂好,收拾完簡單的行裝,顧惟野已經開車到了她家樓下。她上車後,很意外地發現,今天他穿得竟然很正式。再低頭看看自己,是很平常的雪紡裙子,於是十分後悔之前,沒有向他詢問今天吃飯的場合問題。
他看出她的想法,一邊轉動方向盤,一邊笑了,“我帶你去買好看的裙子,還有一些時間,這次你可以一件件地試。”所以絕不會像上次一樣不合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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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柔軟的長裙子,領口和腰部上面點綴著水藍色swarovski水晶,樣式介於寬鬆與緊緻之間,布料從她的肩膀如流水一般滑到她的腳裸處。沒有任何收腰和壓褶的設計,只在走動中微顯現出一些身材起伏的痕跡。
選擇舉行派對的方式來踐請客的諾言,顧惟野包下的是一座會所。早有專門人士細心裝飾,就連入口處支起的花架都顯得溫馨、典雅。
從車上下來,她挽著他的手臂正要入場,他卻示意她稍候,岑曉好奇地看著他揮了揮手。
顧惟野那名不常露面的助理王想,早就等在入口處,看見顧惟野發出的訊號,忙走到兩人旁邊,笑著將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交到顧惟野手裡。
他今天身穿西裝,領口打著格子的領結,頭髮精心的處理過,儼然參加出席某個大型頒獎禮才會有的裝扮,在沉沉夜幕之下十分的耀眼絕倫。
這樣英俊的他,鄭重地把比她手掌還要大一些的盒子遞到她面前時,岑曉足愣了好幾秒鐘,沒有很快接過去,而是用食指點了幾下自己的太陽穴,抬頭問他,“裡面裝的是什麼?該不會是……”求婚的戒指?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在這個短暫的間隙來交託,會不會也太……倉促?
他知道她的心思,搖搖頭,“開啟不就知道了?”
好吧。
掀開了盒子的蓋,她發現停在盒子裡的是一條異常精緻的頸鍊。
光線不足,她取出來項鍊託在手心細看,才發現項鍊的墜子居然是朵連著一小截枝椏的玫瑰,不過並非慣見的玫瑰圖案,寫意的造型稱得上別出心裁。
岑曉看了很愛不釋手,尤其是用來雕飾玫瑰的那種寶石,潤而純淨,不像鑽石般耀眼,輕輕轉動時,會展現淡淡的藍色光暈。
“清邁的萬花筒咖啡店裡,你說你喜歡白玫瑰,問我會不會很俗。”他把項鍊拿過去,走到她身後,幫她把項鍊戴起來。
她玩笑心思驟起,促狹學他慣有的鎮定口氣講話,“你還說,太陽有七種顏色,最後都匯聚成了白色,而玫瑰代表愛情。所以不俗。”她不自禁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指著鍊墜問他,“雕刻玫瑰的寶石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天空藍的淨水藍珀。”幫她最後調整了下鎖骨間墜子的位置,他不緊不慢地告訴她,“是琥珀的一種。”
也是誠如你一樣的寶石,不沾塵華,美好無暇。
她應了聲,手心包攏著藍珀玫瑰,踮起腳,輕輕親了他側臉一下,“謝謝,我很喜歡。”
他心頭一熱,託過她腦後的一叢密密的發,想要吻她,不期然在最後關頭,被一聲不合時宜的響亮口號聲打斷。
“我說哥呀,”陳西澤挽著一個氣韻不凡的高挑女人走來,已是樂不可支,“公眾場合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可能因為太熟悉了,岑曉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大大方方挎過顧惟野的手臂,笑對走過來的兩人。
她尚且如此,顧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