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又特地倒了開水給她喝。
岑曉接過鳳梨酥剛要咬,包裡的電話突然響了。現在是早上五點多,居然是顧惟野,按理說他不會這個時間打來。
“你在哪兒?”他很少用這種氣勢洶洶的口氣和她說話。
去巴丹吉林沙漠時,宋謙和顧惟野交換了聯絡方式。今早宋謙問他接到岑曉了嗎?顧惟野這才知道她已經來了雲南。
一個女孩子獨自坐夜車,叫他怎麼能不擔心?
她是為了給他生日驚喜才特意趕過來,被他這麼態度不好的一問,委屈得說不出話來。
一張臉憋得泛白,小臂一晃悠,手機順著她手腕往下溜。
火車站大姐眼疾手快地接過去,看不過去了,對著電話裡吼:“喂?你知道不知道剛才這姑娘在火車站暈倒了?摔得滿身是傷……!你就別說她了,手裡還提著這麼重的東西呢!誰打工容易啊……”在看到岑曉滿箱子的器械後,這位大姐還以為打電話來的是岑曉的老闆。
趕緊把電話要回來,岑曉想要解釋一下,誰知道手機這時,不爭氣的電量耗盡了!
反覆嘗試開機,卻怎麼都無法完全開啟。她著急忙慌地去翻包裡的充電器,所有角落裡都找不到。腦子裡有個畫面一閃而過。岑曉想起來昨天下午,自己看手機電不多,就在客戶那裡給手機充電。電沒滿她就急著走,接過記得帶走手機,充電器卻好像落在客戶那裡了。
她問大姐有沒有匹配的充電器,對方說沒有。岑曉十分心急,匆忙再次感謝後,起身告別離開。
站在車站口,不出所料,和她約定一起走的那兩個人,早就沒了蹤影。岑曉望著剛剛露出魚肚白的大理天空,既沮喪又失落。
一心想給他驚喜,這下子喜沒了,只剩下驚了……
猶豫了下,她最後選擇還是按原定計劃去汽車站,而非去賓館休息。
反正除了嘴巴上的傷嚴重些外,其他地方就是皮外傷。去到車站吃點東西,再想辦法借充電器,及時聯絡他,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不然去賓館休息,又要耽誤時間。
這麼想著,她已經拉著行李箱,略顯蹣跚地朝公共汽車走過去。
人生地不熟,摔了一跤後,岑曉本來也不佳的方向感再次大打折扣。糊里糊塗坐反了方向,等好不容易再折回去,又耗費了不少時間。
所謂心急如焚也就是這樣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同情她太倒黴,出乎意料地,在車站的門口,岑曉看見了等在那裡的ben。
“岑小姐!”ben留給岑曉的印象大多是冷靜的,在看到她的狼狽時,對方沒有保持往常的姿態,他先是吃驚地問岑曉怎麼會搞成這樣,然後居然無奈地苦笑搖頭感慨,“老闆果然沒有猜錯。”
一個人的嘴腫成香腸以後,話說太快就有點嗚嗚的,比如岑曉現在就是這樣。可她很著急,幾乎顧不上自己的發音,“你快把,手機給我,我給顧惟野打個,電話。”
交往以來,他也就跟她冷過一次臉,也就橫店那一次。不是她怕他,就是實在不想看到他生氣,更不想讓他為自己擔心。
ben笑著搖搖頭,下巴隨即點了點旁邊停著的車。
在經歷這麼一場“浩劫”後,岑曉反應多少有點遲鈍,足用了十幾秒,她明白過來ben的意思。
誰也不能想象她現在的心情有多複雜。
一個多月沒見,有思念,徹夜兼程的趕路,有期待,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有做錯事情不敢面對的畏縮,自己的完美計劃就這麼泡湯了,更有深深遺憾……
而且見鬼了,他怎麼就知道她會義無返顧地來車站呢?!
顧惟野坐在車裡,心裡同樣不好過。要不是他身上穿著古裝,帶著假髮,幾乎就衝下車把磨磨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