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抓住一根落在自己肩頭、正處於緩速的鐵棍,他使勁一抽,握著鐵棍的那人哪裡想得到他在這亂棍之下還能奪自己武器,一時失神被他奪走鐵棍。
握著鐵棍,穗伶的鬥志被疼痛以及身上泛出的血珠激起了,他怒吼一聲,揮著鐵棍朝一人的脖頸狠狠劈去。
那人試圖閃避,但穗伶更是兇殘,鐵棍揮到中途猛然加速,狠厲的劈在那人脖上,只聽清脆一聲響,隨著鐵棍的餘力,那人應聲往右栽倒。
穗伶顧不得理會躺在地上慘嗷的那人,操著鐵棍回手掃去,背後那人陰狠的劈在他的肩胛骨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右手一陣痠麻,差點兒甩脫了鐵棍。
剩下四人都知道此刻是良機,頓時發力猛攻,穗伶揮棍去擋,擋的了前擋不了後,不消一會兒,他的背上又留下幾道火辣辣的長痕。
地上躺著的那人被人拖走了,圍觀的眾混混開始有些佩服這個膽大狠辣的年輕人了,被這麼多人圍著,不僅毫無畏懼之色,反而更有血性,猛烈的反抗著。
一時之間,穗伶又處於下風,落得只能捱打無法回手之地,揮著鐵棍的右臂酸辣辣的疼,右手指關節也是一片血肉模糊,但他沒有放棄,他沒有鬆開鐵棍,他在伺機尋找最為激烈的反擊機會。
又是一輪又一輪的棍雨,眼光敏銳的他瞧見其中一人目光露出不忍和怯懦。
好時機,不能錯過!
穗伶忽然發力,陡然爆發最大力量,狠狠的朝心生不忍的那人提棍劈去!
戰場上,沒有仁慈!手軟則死!
那人正心生不忍,在考慮是不是差不多就算了,哪裡想得到穗伶此刻發力猛攻自己,措手不及之下,額頭被他劈個正著。
那一棍用了十足力氣,劈中那人額頭,只見額骨都凹下去一塊,那人慌忙後退,痛苦的捂著額頭咬牙悶哼。
但穗伶並沒有就此罷手,無視其餘三根鐵棍朝自己後背落下,揮著鐵棍狂亂的追打著那人。鐵棍如狂驟的颶風一般卷在那人身上,打得那人落荒而逃,奔向人群。
穗伶提棍猛追,渾然不懼那站在前方的幾十人。
“找死麼?”有混混大聲喝罵道。
“都去死啊!!!”穗伶瞪著充血的雙眼,以衝鋒的姿態衝向人群,揚起鐵棍怒聲吼道。他的臉上盡是血瘀,短髮黏在額前,滴著被汗液稀釋的稠血。他的外套被浸溼,貼在那血肉模糊的身上。傷痕累累的他,面色冷峻而猙獰,眼神狂熱而嗜血,宛如惡魔!
他急速衝向人堆,其威猛之勢,讓眾混混感到似有千軍萬馬朝自己滾滾而來!強烈的壓迫感撕裂了他們的理智,他們顧不得人多而混亂,揚起手中的鐵棍,衝上前迎戰穗伶一人。
一時大亂,混亂蔓延開來,所有人都衝向穗伶,眼看他就要被滾滾人潮給吞沒!
就是現在!!
穗伶雙眼爆出一道精光,堅定的臉龐透著一股強烈的自信。
茫茫星空之下,莎芬正急速飛馳著,她剛收到穗伶的求救資訊,而且他的處境極是不妙,她憂心的揣測著,奮力的扇動雙翅。
雲家豪宅,狂歡過後是一片寧靜,有著人去樓空的落寞。
“鐺!”只聽一聲異響,翡雪猛然驚醒,她不安的在床上凝神聽了聽動靜,半晌沒有異動,她才放下心來。只是心中始終有一股強烈的不安,不知從何而來。
“不會是伶哥哥出了事吧?”她憂心的想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再也無法入睡。
“下次我還是用一個手機吧,要不然都不方便和伶哥哥聯絡。”她正想著,突然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她驚疑不安的從床上坐起,望向聲音來源,只見視窗站著一個黑影,正往自己快速走來。
“你是誰——”翡雪的嘴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