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謀劃策?”
不二心道:“賈海子這般栽害我,我自然要讓他吃些苦頭。但這小叫花子來歷不明,我可信不過她。”
便擺手,故作無謂道:“我就是將賈海子的算計告訴全天下人,將他搞得灰頭土臉,又能怎麼樣?”
“你倒是個心軟的,”金中中卻一眼看穿了他,嘆道:“要是有人敢算計到我頭上,我定要十倍百倍還給他。”
不二道:“瞧你姑娘家的,幹嘛要這般厲害?”
“我天生如此,改不了了,”金中中擺了擺手,又見不二神情暗藏落寞,便大咧咧勸道:“我猜那姑娘定是你的心上人。只可惜,郎有情,妾無意,可惜啦。我勸你想開一點,萬事全憑緣……”
她說到此處,忽然頓住,咳了一聲,又道:“諸事都講究緣分,尤其是男女之事,不是你一個人痴情到底,別人就會領情的。”
不二見她老氣橫秋說一通,又好氣又好笑:“你一個叫花子,也沒見得有多大歲數,能懂甚什麼。”
金中中笑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我也勸勸你,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追著一個跑。你只須把眼光放長遠,宏然好女千千萬,夠你小子天天換。”
說罷,覺得自己說得忒有道理,忍不住嘿嘿直樂。
不二聽了,心裡默然,忽然想起從前的往事,暗道:是啊,宏然好女千千萬,不知從今往後,我是否能遇上一個人,待我真心誠意、日久天長?
金中中瞧他這副模樣,頓時掃了興致,氣道:“你要感懷傷心,還請換個日子,今天先要將金老爺伺候好了!”
說罷,拉著不二出了貨櫃下。
那裁縫剛好把衣服做出來,金中中換上去給不二瞧。
這衣服穿在她身上極為合身,秀出一副大好的身材來,只是臉上手上仍是髒兮兮一片。
金中中問不二看起來如何。
不二便道:“老爺,挺好看的。您再把臉乾淨,就更好啦。”
金中中笑道:“我才不要洗。省得明日做回叫花子,還要再去弄髒它。人都說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便來一個金玉其外,髒汙其中。嘿!我看這一句話,形容方才那二位再合適不過了。”
不二聽了,默不作聲。
二人從綢緞莊出來,不二問金老爺有何安排。
金中中說數日未吃過一頓飽飯,自然要去酒樓飽餐一頓。
她前頭領路,不二後面跟著,見正前方有座五開間門面的闊氣酒樓,一共有五層高,招牌上寫著“福旺樓”三個大字,各間窗戶大敞著,酒味肉香似潮水般湧過來。
金中中嚥了一口唾沫,便大步向前,直徑上樓。
二人入了座,卻不見店小二過來。再一瞧,見那小二躲在一角瞄著這一桌。原來是看金中中渾身髒兮兮,不大樂意招待。
金中中立時不高興了,叫道:“店小二,過來伺候大爺!”
叫了半天,那店小二才磨磨蹭蹭拿了碗碟過來。金中中衝他道:“磨蹭什麼,這裡有一位地主老財,我正要幫你們老闆打秋風。”
店小二扭頭瞧見魏不二,瞧他穿了一身新衣服,倒是一派闊氣相,這才拿來一貼精緻點菜薄。
金中中一口氣點了十來道,全是店裡最貴的菜餚。又叫來一罈閩浙特產鮮竹酒,只要陳釀二十年的。
店小二冷笑道:“點了這麼多,吃完就想溜吧。”
金中中衝著不二笑道:“請地主老財把家底兒亮出來,給他瞧瞧。”
不二便拿出那一袋銀子,扔在桌上,只聽“哐啷”一聲,那小二頭也不回地叫菜去了。
只過了不一會兒,酒菜擺滿了桌子,琳琅滿目,色香誘人。
因為綢緞莊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