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歡一見急了,怎麼能讓別人替自己背黑鍋?趕緊大叫:“將軍大人,我是自己溜進來的……”
“德伯伯,是我帶他進來的……”趙娜突然幽幽道,她咬著紅唇,定定看著將軍。
德敬元帥猛然回頭,不置信地瞪著趙娜。趙娜的父親劍眉一豎,也驚異盯著自己膽大妄為的女兒。這個冒失鬼是娜娜帶進來的?
“草也是我……”趙娜接著想說草也是她叫何其歡採的,好替何其歡分擔責任,省得元帥暴怒之下把何其歡撕成碎片,而她向來受德敬元帥寵愛,最多被元帥責罵幾句。
但何其歡一聽就明白趙娜的意思,是要替自己解脫責任。剛才贏天已經替他背黑鍋了,怎麼能讓趙娜再替他背黑鍋?
於是何其歡趕忙打斷趙娜的話,大聲、理直氣壯道:“草是我自己採的,與別人無關,純粹是我的個人行為,因為我是學醫的,見到這麼多藥草,忍不住手發癢了……”
“學醫的?”德敬元帥突然冷靜下來,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何其歡,這時,他才看清楚何其歡的衣著——一身青衫,這不是藥王弟子的服裝嗎?德敬元帥眼睛一亮,又看見了何其歡放在旁邊的大藥箱——呵呵,這不是藥王的藥箱嘛,前幾天,德敬元帥又跑去給藥王當跟班,可是看見的呀。
“哈哈哈哈——”德敬元帥突然仰頭大笑,笑聲甚是歡愉。
可旁邊的眾人全部嚇傻了——這……這……德敬元帥是不是氣急攻心,精神失常了?
何其歡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這老將軍怎麼了?
德敬元帥高興得猛拍何其歡肩膀,“啪——啪——”德敬元帥第一掌拍下去純屬高興,但拍下他就暗叫不好,因為他知道現在藥王的弟子大多是書生,雖然這些書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身子骨還是弱的,他高高興興拍下的這掌雖然沒有什麼內力,但一般人可是承受不起啊!但見何其歡卻若無其事的承擔了下來,於是德敬元帥有了好奇之心,第二掌、第三掌就不斷地、慢慢地、有分寸地加了力氣——
“啪——啪——啪——”一掌重似一掌——
看德敬元帥用勁拍何其歡肩膀,眾人這才覺得德敬元帥正常了,原來剛才元帥是怒極反笑啊!瞧——這不,元帥在懲罰那亂拔草藥的小子了。德敬元帥的掌力他們可是見識過的,一巴掌能把堅固的檀木桌子砸得粉碎。德敬元帥想必是要把這小子肩膀骨頭砸碎,讓他以後不能再亂採摘藥草了。路邊的野花可是不能亂採摘的呀!
贏天忍不住勸道:“將軍,手下留情!”
趙娜就要飛身而出,格擋德敬元帥揮下的巨掌,卻被他父親一把按住。趙娜的父親可不想在德敬元帥氣頭上,讓女兒去觸他的黴頭——
何其歡還是面帶微笑,坦然自若地承擔著德敬元帥的巨靈掌,心中卻道:原來趙娜這麼喜歡拍肩膀,是從您這裡學的呀。
三掌拍下,見何其歡還渾如無事,面帶微笑,德敬元帥喜了,愛才之心大起——師父藥王這個弟子不錯。
見何其歡肩膀被拍得啪啪亂響,人卻穩如泰山,安然無恙,其餘各人也面有異色,趙娜提著的一顆心也悄悄放下,暗道:這臭小子皮倒挺厚的嘛。
“哈哈哈——”德敬元帥又是仰頭大笑,笑聲更是歡愉。眾人更傻了,不知道這個老頭到底笑什麼?剛才氣急敗壞是他,現在眉飛色舞也是他。德敬元帥接下來的話更叫眾人眼睛大跌。
“原來是師弟啊!”德敬元帥捋著鬍子,像丈母孃看女婿一樣樂呵呵看著何其歡,“師弟來採藥,盡採無妨!”
“師弟?”何其歡打了個趔趄,旁邊贏天也打了個趔趄,而且趕緊掐自己大腿,是不是昨天勞累過度,出現幻聽啦?
“對!我們都是藥王的弟子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