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聞收起心鼬,全無獲勝喜悅,圓臉微微發紅,神態有點兒羞澀。
嶽風見他神情,忽有所悟,這小子之前不肯上場,只怕不是藏私,而是羞於出戰。這隻心鼬太過奇特,以氣體制敵,儘管厲害,可也不算光彩。
“哎喲喲,笑死我了。”申屠南的聲音遠遠傳來,“什麼鳳凰血裔,一個屁都不如啊。”
“是呀!是呀!”萬琪也咯咯直笑,“這個屁可臭得厲害,染到身上,只怕要臭一輩子。”
“什麼鳳凰血裔,鳳凰臭裔吧!”南炎孫子輸掉,原本十分氣惱,但見朱陽吃虧,又覺心花怒放,聲音夾帶元氣,四面八方都能聽到,“這就叫臭泥扶不上牆啊,朱陽,朱陽,以後叫豬屎得了,屁都不如,那還不是屎嗎?”
蘇媚煙氣紅了臉,正想反駁,嶽風挺起身來,看了南炎一眼,老頭兒一手拈鬚,很是洋洋得意,嶽風笑了笑,大聲道:“南家主,你這張嘴還真臭,冒出來的不是屁就是屎,不但是屎,還是豬屎。”
“小子。”南炎氣得兩眼上翻,“老夫眼下不跟你一般見識,等你輸掉這一輪,我再跟你算賬。”
“好哇,我等著,不過算賬之前,先把你嘴裡的豬屎洗乾淨。”
一老一少四目相對,嶽風的臉上笑容可掬,可把南炎氣了個半死。
“嶽風,現在怎麼辦?”依依心急如焚,“豬樣兒輸了,下一輪該誰上。”
朱陽出戰,本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本想借他的神通,銼滅對方的銳氣,誰知一戰慘敗,反而讓嶽風組亂了陣腳。
正猶豫,忽聽一陣騷動,彩影一閃,擂臺上多了一個身穿七彩衣裙的女子,脖子很長,面龐狹窄,長脖子上戴了許多亮晶晶的項圈,兩隻眼睛細長如線,目光忽左忽右,陰沉詭譎,乍一看,就像是一條四腳大蛇。
“蛇娘化音。”蘇媚煙澀聲說,“蛇妖與道族的混血種,天下罕見的毒輪高手,甲士對甲士就免了,武大聖不但會輸,還有性命之危,這一輪不用動手,直接認輸好了。”
眾人的目光,落在小胖子身上,武大聖心中不甘,咕嘟吞了一口唾沫,望著眾人,結結巴巴地說:“真的、真的打不過嗎?”
“未必。”一個聲音遠遠傳來,眾人回頭看去,均是臉色微變,京無倫扛著鐵棍,一搖一晃,逍遙走來,所過之處,眾人面露敬畏,紛紛低頭彎腰,讓出一條道路。
天擂臺上,剛才還鬧鬧哄哄,突然之間,變得鴉雀無聲,千萬道目光落在京無倫身上,五個裁判也紛紛起身,巫方強笑說:“貴客,貴客,京天道什麼時候來的?”
“巫宮主客氣。”京無倫笑了笑,“我什麼時候來的,你弟弟應該知道。”目光一斜,看向巫朗,那小子把頭一縮,慌忙藏入人群。
裴怒是玄武人,見了本道種的天道者,神態尤其恭謹:“京天道,請到這裡來坐。”
“免了。”京無倫揮了揮手,“我就呆在這兒,隨便瞧瞧,你們大家自便,不用理睬本人。”他說到這兒,目光投向臺上,化音蛇眼怒張,盯著京無倫,吐出細長鮮紅的舌頭。
“這妖婦的毒功有點兒門道。”京無倫笑了笑,說道,“武大聖,你是武沛的兒子,應該練過‘森堤’吧?”
“練過。”武大聖一見偶像,激動得兩眼放光,“只是,只是練得不好。”
“森堤融合土、木二輪,天下蛇妖,不離土木,所以蛇毒也不離土木二性,別的甲士跟她交手,勝算微乎其微,但若是‘森堤’傳人,倒可以試一試。”
京無倫含糊其詞,但他是天下甲士的王者,他說可以一戰,那麼一定不假。武大聖一聽這話,突然來了興頭,托地跳了起來,二話不說,扛著棍子就走向擂臺。
“京無倫。”蘇媚煙又驚又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