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北遼,他認識的人中,只有納蘭幕涼才敢喊出來!
可是,這小女人出現在這裡做什麼?她不是該安生的呆在書院嗎?
“飛豹!血鷹!保護納蘭幕涼。”
冷酷的聲音沉沉響起,拓博堃話一出口,飛豹和血鷹具是一怔,同時跪在車內面『色』焦灼。
“王,您身邊只有飛豹和血鷹,銀狐出去辦事還未能趕回來!若是屬下去保護四小姐,您身邊可就無人可用了!”
“王,您的身體還未康復,屬下說什麼也不能……”
飛豹和血鷹小心開口,面上卻是難掩的擔憂和緊張。
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扶著馬車車壁的拓博堃這時候竟是自唇角揚起一抹邪妄的弧度,緊隨而至的是凝滯的殺氣。
“本王手下不養廢話如此多的人!還不快去!”冰冷的話語不帶任何情感波動,他拓博堃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性』子。他要飛豹和血鷹去保護幕涼,就絕不會改變心意!
飛豹和血鷹面容同時一白。
另一輛馬車內,幕涼將拓博堃的話聽了個仔細清楚,不覺冷哼一聲,不屑開口,“我看廢話最多的人就是大王!你那兩個受傷的手下還是留著給你收屍用吧。送到我這裡也是個累贅,到時候只會拖我的後腿!”
幕涼今兒心情不太好,所以說話也很衝。如此態度和語氣,聽的一旁的飛鳳和寶兒膽戰心驚的。這外面都血流成河了,她們家小姐竟然還如此淡定,如今的小姐,當真是沒有昔日的一絲影子了。
拓博堃這邊,他對幕涼隔了這麼遠竟能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不覺一驚。這小女人好強的耳力!隔了兩層馬車車壁,還有接近二十米的距離,他壓低了聲音吩咐飛豹和血鷹的話,她竟是一字不落的聽進去了。
最不可思議的是,她連飛豹和血鷹在剛才的廝殺中受傷了都能察覺出來!
這小女人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飛豹和血鷹無端被比作累贅,自然是心中不忿,正想反駁幕涼幾句,卻見拓博堃猛然按住胸口,哧地一聲,一口鮮血噴湧出來。
……
099
“主子!”
“主子!!”
飛豹和血鷹同時驚呼一聲,正要上前,卻被拓博堃抬手阻止。
“再延誤半分,你們以後不用留在本王身邊做事了!”低沉的聲音渾厚內斂,只是,若仔細聆聽,便會聽出聲音中的一絲虛弱。
“是!”
飛豹和血鷹都熟知拓博堃的脾氣,跟了他身邊十年,自家主子一貫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情。從不多管閒事,也不理會民間關於他的任何傳聞。可主子對於四小姐,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在意和認真!
飛豹和血鷹不敢怠慢,儘管放心不下拓博堃,但是更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馬車內,拓博堃面『色』蒼白,眉頭緊緊皺著,墨瞳透過茜紗窗看向那緊閉的馬車車簾。他剛才那口血,完全是被那小女人給氣的,一口悶氣堵在那裡,將胸腔鬱結的鮮血吐了出來。
她竟然敢說讓飛豹和血鷹留下來給他收屍?太小看他拓博堃了吧!難道她還盼望著他出事不成?他拓博堃自認足夠冷血冷情,缺不了,另一輛馬車內的小女人比他還要黑心黑腸!
拓大王的臉『色』,這一刻,難看到了極致。
飛豹和血鷹甫一離開拓博堃的馬車,原本停止進攻的無憂宮的殺手立刻再次出動。拓博堃的暗衛及時出手,掩護飛豹和血鷹朝幕涼的馬車這邊跑來。
眼看飛豹和血鷹同時一個起落,下一刻就要落在駕車的老李身後了,車內,幕涼不悅的掀起車簾,冷著聲音說道,“老李,調轉車頭!”
“是,小姐!”老李不敢怠慢,一拉韁繩,馬兒嘶鳴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