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在我或是寶兒身邊,我們最終也能化險為夷的原因。將軍府的人酒囊飯桶居多,以你和老李的本事,對付他們綽綽有餘。不是嗎?”
幕涼的聲音絲毫不見任何溫度。飛鳳腦袋垂的更低,聲音帶著一絲輕顫,“小姐,您不要生飛鳳的氣,更不要趕飛鳳走。飛鳳和老李都是夫人安排在小姐身邊保護小姐安全的。小姐,夫人一片良苦用心,請您千萬不要趕走飛鳳!”
飛鳳說著,掉下淚來。往昔,在將軍府遭受那麼多的欺凌和陷害,飛鳳都不曾哭過,可是看到眼前這如同換了一個人的小姐,飛鳳此刻,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苦盡甘來?守得雲開見月明?
幕涼仍是背對著飛鳳,也不回頭,看似單薄纖細的背影,卻透著一股子颯然寒氣。
“寶兒,你起來吧。”幕涼揮揮手讓不明就裡的寶兒起身。
寶兒點點頭,站起來以後乖乖地站在幕涼身後,也不敢多話。縱然她腦子再單純,這會子也猜出個大概了。
“飛鳳,寶兒的存在其實只是為了掩護你,若是隻有你一個人在我身邊,難免會引起別人太多的注目,加上一個不會武功的寶兒,眾人自然也將你看做是跟寶兒一般的不會武功。如你所說,孃親的確是用心良苦!”
對於那個孃親,幕涼並沒有多少印象。而今這一切擺在面前,幕涼只覺得那個女人絕不簡單。懂得為女兒留下一個不起眼卻武功高強的車伕,還懂得用一個不會武功的丫鬟作為掩護,掩飾能保護納蘭幕涼安全的飛鳳!
何止是良苦用心呢,簡直就是步步為營!竟是將她死後十幾年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幕涼對於死去“孃親”的故事,更加感興趣了。
飛鳳這時候慚愧的低下頭,的確如四小姐所說。她還能說什麼呢?其實小姐在馬車上已經試探出了她和老李。
“我身邊留下的,只有一種人!就是對我忠心耿耿的人!”幕涼說到這裡猛然轉身,寒瞳深處,迸『射』出猶如利劍一般的光芒,冰冷刺目。
飛鳳毫不猶豫地點頭,“小姐,飛鳳對小姐絕對忠心耿耿,沒有二心。飛鳳此生也誓死追隨小姐!”
“小姐,寶兒也是。”一旁的寶兒也怯怯開口。
幕涼瞳仁冰冷依舊,旋即冷冷道,“今天的事情只此一次!從今往後,我不想在知道你們還有任何事情隱瞞我!記住了嗎?”
幕涼不多說其他,如果要留在自己身邊,就必須機靈懂事。這兩個丫頭的忠心是有了,在將軍府受的磨難也不少,往後,就看她們的悟『性』了。
飛鳳和寶兒急忙點頭,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幕涼已經轉身往前走。飛鳳自認武功底子不弱,可自家小姐走的這幾步,她跟上竟然有些吃力。一旁的寶兒更是累的氣喘吁吁。
這以後哪裡是她們保護小姐,是小姐保護這一大家子才是。
……
有家『藥』廬老李將馬車趕到有家『藥』廬之後,看著拓博堃進了『藥』廬,便趕著馬車匆匆返回。
『藥』廬內,拓博堃斜靠在梨花白的軟榻上,額頭虛汗淋淋,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了,就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飛豹在一旁伺候著,血鷹照看昏『迷』不醒的銀狐。
不一會,一抹藏藍身影翩然而入,精瘦身軀,溫和眉眼,在看到軟榻上氣息混沌的拓博堃後,明顯一愣,繼而上前跪在地上,沉聲開口,“不知遼王前來,有失遠迎!遼王贖罪!”
跪下的正是這有家『藥』廬的掌櫃的,老張。
老張看起來四十歲上下的年紀,氣質儒雅,頗有幾分賬房先生的感覺。只是那雙佈滿繭子的手,一看便知,是練家子的人,至少還是習武三十年以上才會具備。
這有家『藥』廬不是什麼人都接待的。只有曾經對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