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涼肩膀上。
“本王的傷有多重,你不是不知道?連溫泉池獻身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現在不過是扶著本王回房,還能難道你嗎?”拓博堃說完,竟是朝幕涼擠了擠眼睛,這有些輕佻的動作,在他做來,卻是自有一股子灑脫桀驁的氣質。
幕涼第一次覺得這廝話如此多!
“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還不走!”她冷著臉扶著他腰身,想要走快一點,奈何,拓博堃全身的力量幾乎都壓在她身上,她淺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著,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
飛鳳和老李跟在後面,目瞪口呆的看著親自扶著遼王回房的小姐。
人前一貫是冷漠桀驁的遼王,此刻一副任由他們家小姐處置的虛弱模樣,人高馬大的身子靠在自家小姐身上,都快把小姐壓趴下了。
幕涼垂下眸子,小臉掛滿了寒霜。而拓博堃卻是扭頭看著她這般彆扭的模樣,勾唇笑的肆意舒爽。這小女人也有今天!爽!太爽了!
他似乎是找到了對付她這彆扭『性』子的辦法。她遇強更強,遇弱也不會手下留情,唯獨可以制約她的方式便是緊貼式的耍賴!越是賴皮,她越是沒有辦法!雖說這耍賴有損他遼王的名聲,但為了得到她的心,耍賴就耍賴吧!再無恥的事情他拓博堃現在也做得出來!
回到房間後,幕涼長舒口氣,正想把拓博堃推開,卻見他臉『色』蒼白一臉委屈的看著她,“你先別扔下本王啊,扶本王坐在床上去。”拓博堃抬手指指內室的紅木大床,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子曖昧的氣息。幕涼眼睛一瞪,剛要發作,拓博堃就說,“本王死了可就沒有人替你擋住耶律宗驍的『騷』擾了!你也知道,當今聖上最寵這個老三,他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遼皇都會摘下來給他。你現在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拓博堃絮絮叨叨又是一套,幕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如刀似箭的眼神卻看得拓博堃心情暢快不已。連自己身體受傷如此嚴重都顧不上,只望能多看上一會她此刻橫眉冷對的可愛模樣。
縱然心中千般不願,幕涼還是冷著臉扶著拓博堃到了床邊坐下。
拓博堃坐下後,悠然的來了一句,“枕頭。”
幕涼狠狠地將枕頭甩到他的面前,然後,“被子!”
幕涼又揪過被子扔在他身上,拓博堃一一笑納,眼睛始終都沒離開過幕涼。
“現在可以說了嗎?”幕涼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微眯著眸子,冷冷的盯著拓博堃,那眼神像是鋒利的刀片,狠狠地劃過拓博堃面頰,沒有任何遲疑動容。
拓博堃身子靠在床頭,瞳仁不由得閃爍一下。
該來的終究要來,不論他之前如何拖延時間,他始終都要說出自己的目的。
“本王……要你一滴淚……做『藥』引子。”
話音落,拓博堃猛然睜開瞳仁,一眨不眨的盯著幕涼。她近在咫尺,可是她的心,卻從來沒有一刻是主動走近他身邊的。
“呵……”幕涼突然發出一聲冷冷的嘲笑,眉眼彎起一抹絕美弧度,卻不是笑容,而是冰冷刺骨的嘲諷。
“遼王沒得玩了是不是?我的一滴淚?做『藥』引子?你怎麼不說要我的『性』命更直接一些呢?”幕涼說完,豁然起身,微微昂起下巴,冷冷的看著拓博堃。
拓博堃握緊了拳頭,額頭上隱隱有一根青筋迸『射』而出。甫一開口,聲音沙啞低沉的不成樣子,“本王沒有跟你開玩笑。這裡的掌櫃的曾經給你吃過一顆千年人參,而今銀狐受了嚴重的內傷,就差一顆千年人參做『藥』引子,而你的眼淚就是人參之精華,只要一滴,足矣。”
拓博堃說完,隱在寬大袖子下的大手更緊的握起,看向她的眼神有動容,有放縱,還有劇烈燃燒的情之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