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讓你哥哥告訴皇上或是遼王,千萬別虧待了自己的身子。”
太后的關心聽起來自然熱絡,可那眼神卻透著幾分疏離對於胭脂扣,不知為何,太后這邊是看第一眼的時候就不太喜歡,總覺得這胭脂扣渾身上下沒有一處真實的地方。那眼神乍一看清亮純淨,可偏偏要掛上三分嬌羞在裡面,看起來就不夠單純了。
胭脂扣見皇太后坐下後先關心的人是自己,這剛才的猜測也有些動搖了,心想著自己是不是誤會太后了,太后說不定就是覺得納蘭幕涼特別所以才多看她幾眼的。胭脂扣唇角總算是扯出一抹還算自然地笑容,“謝太后關心。扣兒一切都好。有大哥和遼王照應,扣兒不曾缺了什麼。”扣兒總是喜歡若有若無的提起拓博堃的名號來,時刻想讓別人都知道她和拓博堃的關係非同尋常。
北遼人人眼中不近女色冷酷無情的北遼大王拓博堃,對她胭脂扣是唯一的例外!
太后面帶微笑,眼神卻是飛快的掃了幕涼一眼。見她在聽到拓博堃的名字時,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太后心下了然。而同時看向幕涼的還有耶律宗驍、納蘭天作,以及白小樓。
耶律宗驍一直低頭喝著悶酒,胭脂扣的聲音令他生厭,若不是那個女人還坐在這裡,他現在早就找個藉口離開了。看到那個女人在聽到胭脂扣提到拓博堃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清清淡淡的,沒有任何變化。耶律宗驍的心不知為何,會有一絲異樣的欣喜。
那個女人即使不愛他,也不會愛上拓博堃的!
納蘭天作則是輕輕皺了下眉頭,這個四妹的心藏得太深,豈是一次試探就能看懂的?只怕很多人是終其一生也不得而知了。
白小樓自然地給幕涼倒茶,這本該是高山乾的活,但他偏就喜歡親自給她倒茶。修長冰潤的手指輕捏著茶壺,上等精緻的白玉茶壺在他手掌的映襯下,也變得暗淡無光,被他這冰潤的手指比了下去繡著祥雲暗紋的袖子輕輕拂過桌面,彷彿是在桌子上盛開了一桌的雪絨花,優雅、自然。
太后這會子是失了跟胭脂扣繼續說下去的興趣,便隨意的敷衍了幾句,“既然這樣,那最好。你今天可要好好嚐嚐北遼的美味。”
“是。太后。扣兒……”
“天作!你身邊這是……”
不等扣兒小聲說完後面的話,太后已經轉移了視線,目光終於可以自然地落在幕涼身上,太后眸子一瞬被點亮,心下也有種莫名的緊迫感,乃至是驚豔的感覺。想她一把年紀閱人無數,到老了還能驚豔到她心底的人,這納蘭幕涼是獨此一個!
扣兒的聲音很小,本來後面還想問問太后的身體如何之類的話,順便多跟太后套套近乎,也好讓剛才嘲笑她的那些人顧念到太后的面子都安分一點,誰知……這話到了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太后竟然就轉移了話題。
胭脂扣低下頭緊緊地咬著唇,說不出尷尬還是無措。在她身後傳來袁芳芳低低的嘲笑聲……胭脂扣不覺將腦袋垂的更低,小手緊緊掐著腿上的衣服,幾乎要將衣服撕碎。
幕涼這會子坦然迎上太后的視線,四目交織,她的如冰清澈卻冰封萬古,太后的眼神微微一怔,說不上對於幕涼是喜歡還是擔憂!總之,是很特別的一種感覺。
納蘭天作放下酒杯,抬眼望著太后,淡淡道,“回太后,這是四妹納蘭幕涼。”
語畢,納蘭天作勾唇一笑,在耶律宗驍和白小樓冰冷的眼神中,竟是握住了幕涼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親兄妹之間,這樣也算正常。這北遼並不是完全封閉的民風,兄妹之間關係好,相互扶持一下也很正常。
可對面的納蘭明輝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這個大兒子對自己一貫是冷淡隨意的態度,很少看他與人親近,雖說丞相府也有不少其他官員送去的女人,但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