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宗驍眸子裡溢位一抹血色寒光,若隱若現,卻嗜血如虹。幕涼這雙手,之所以會如此模樣,多半是因為他的不聞不問。
早年指婚之後,世人都知道將軍府的四小姐是他未過門的妻子,當年那個柔弱無辜的少女,更是趁著每年皇家獵場打獵的時候,為了看他一眼,不惜遭受世人的白眼和冷嘲熱諷。而他,因為心中的帝王霸業,早早的許給了玉拂未來皇后之位。
對於她,一貫是棄之如敝屣。
呵……如今,報應嗎?
昔日不屑一顧,而今錐心刺骨之痛。
“好……你要的,我給你……但是我不要玉拂恢復內力……可以嗎?”耶律宗驍不想看到白小樓在他面前與幕涼溫然親和的互動,聲音沉沉的響起。
話音落下,一直隱藏於暗處的紫殤隱衛迅速出動,紫殤隱衛的首領更是跪在地上哀求著耶律宗驍。
“王!萬萬不可啊!雲波幻海是王將來一統天下之根本,斷不能……”
“滾!”耶律宗驍抬腳狠狠地將隱衛首領踹出了書房。首領的身子衝破書房窗戶,繼而重重的落在院中荷花池內。砸起巨大沉悶的水花,引得院中驚鳥飛快掠過,寒風凜冽,萬物蕭索。
其他隱衛見此,自然是不敢多言,紛紛退下。
而落入荷花池的隱衛首領因為沒有耶律宗驍的命令,只能是站在荷花池裡挨凍,口中吐出大口的鮮血,七根肋骨同時折斷,其中一根刺入肺裡,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高山和仰止這會子冷冷的盯著耶律宗驍,卻被白小樓揮手,讓他們退下。
“你有什麼條件?我是買,不是搶。”幕涼平靜出聲,對於耶律宗驍出手並沒有任何表示。這是耶律宗驍和他的隱衛的矛盾,她只管要那本書,其他的,不在她關心範疇之內。
耶律宗驍眸子血紅,緊盯幕涼。這一刻,恨死了她眸中無瀾之清冷傲氣。
如果可以,是不是隻有殺了她,然後與她同歸於盡,才能在黃泉路上與她並肩走一段路。
“我要單獨問你兩件事情。”耶律宗驍話音落下,幕涼眸子冷淡的掃過他面頰。
“我在外面等你。”白小樓轉身往外走,出去之前將自己從不離手的玉骨扇子交到幕涼手中,對於他這一舉動,就算已經被自家少爺反常舉動刺激的早就麻木了的高山和仰止,這會子也是一臉的震撼和驚訝。
那玉骨扇子可是少爺自小就帶著的,連老爺夫人想碰一下,少爺都不許的。現在少爺竟是把玉骨扇子給四小姐防身!
少爺用情之深,只怕早就超出了他們能想象和理解的範圍。
幕涼握著手中玉骨扇子,目光疑惑的看向白小樓,白小樓卻是很快的轉身,留給她一個溫潤清雅的背影。只是那背對著她的容顏,不覺暗沉了三分。
玉骨扇子還帶著白小樓掌心的溫熱,千年暖玉,瓷白無暇,世間,至此一塊。而鍛造出這把玉骨扇子,卻必須是扇子十倍的分量才能打造。期間浪費的玉料著實令人心疼,所以,古有云,一將功成萬骨枯。
而這把玉骨扇子卻是,一扇而成萬玉碎!
耶律崧見白小樓出去了,雖說不樂意,卻也不想讓幕涼拿不到雲波幻海,他走之前也低著頭塞給幕涼一樣東西,幕涼攤開手心一看,眸子狠狠地閃了閃,眼角嘴角一起抽搐。
死小孩!給她塊餅做什麼?還當她會在這裡跟耶律宗驍打持久戰?陪他說上三天三夜!就算一時半會說不完,這一塊餅能頂什麼用?
幕涼將餅踹在袖子裡,玉骨扇子拿在手裡,抬起頭,目光清淡平靜的看著耶律宗驍。
耶律宗驍上前一步,本想抓著幕涼的手,可是想起之前讓她的手腕受了傷,而嬰凝雪肌丸已經用完了,耶律宗驍不覺皺了下眉頭,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