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尖燃起一簇火焰,口中輕聲誦唱追魂咒。
“太上星臺,應變無停……”
黑色毛髮緩緩燃燒,化作一縷黑煙,我立即取出羅盤,將這股縹緲的煙霧引入其中。
羅盤嗖嗖的轉動幾圈,指向正北的方向。
我再度跳上馬車,“追!”
馬車奔騰向密林深處,車上的李文娟和林楓皆是目瞪口呆。
李文娟也有些不爽,同時又帶著欽佩,“我總算明白,你們兩個實力不強,為什麼能在諸葛武侯墓中活下來,又能在荒界毫髮無傷。
“路上過去一排螞蟻,第三隻是公的還是母的,你們都能研究得清清楚楚!”
林楓則大為驚喜。
“二本的本事,簡直驚為天人啊!
“你們這一上手,直接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又找到另外一個大麻煩!”
“照這樣下去,要不了三五天,我們就能徹底平定日月城的禍亂!”
我沒有說話,沉默望著馬車的前方。
李文娟和林楓,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如果日月城的甲子日災變,真的有這麼簡單就可以解決,爺爺就不會將之留下,放著讓我來辦。
單從這件事情上看,同樣的不簡單。
野豬無論是妖獸,還是荒獸,都沒有將人同化為荒獸的本事。
老人用來殺人的手段,是靠著生前的記憶和手法,以及死後的能力。
一具屍體,邪靈,或者殭屍,都做不到這一點。
它像是被改造以後,強大了無數倍的殺人機器!
它的存在,除殺人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還有這頭野豬,龐大的身軀、燥亂的靈魂,偏偏能做到刨開墳墓,將人給帶走,這種精細的工作。
到底是誰在背後,主導著這些事的發生?
我心裡頭沉甸甸的,捧著羅盤東奔西跑,已經繞了兩個時辰的路。
李文娟有些不耐煩,“諸葛先生,會不會是你的羅盤壞了?
“不可能。”
我指著不遠處的一棵樹,“看見沒有,上頭有野豬留下的爪痕。”
“白樺林沒有灌木,獵物也少,如果野豬需要填飽肚子,就得在林子裡東奔西跑。”
“我也只能循著它的軌跡,一直找到它最後出現過的地方。”
沒想到的是,我們這麼一跑,就從下午的三點鐘左右,一直跑到了晚上的八九點。
日月交替,一輪圓月高高的掛在天上。
我仰頭看天,望著茫茫月色,不由得開始有些思念人界。
孫鳴金這傢伙,說是想要娶老婆生孩子,估計這會兒早就結了婚,孩子都快要出生。
他這個傢伙是閒不住的,等體驗一遍人世間的喜怒哀樂以後,大機率還是要來找我們匯合。
以往的時候,他是最衝動的。
等體會過,為人夫,為人父以後再次歸來,想必會成熟穩定許多……
坐在我身旁的墨菲,小聲嘟囔了一句,“不知道孫明金那傢伙怎麼樣。”
“我猜啊,他正老婆孩子熱炕頭,早把咱們給忘了。”
我笑問:“要不,你也在荒界找個如意郎君,過一段時間安生日子。”
林楓眼角閃過一抹喜色,清了清嗓道:“如果兩位能解決此次危機,我們日月城絕對是一個好去處!
“雖說這裡修煉的資源不多,但勝在足夠安逸,也足夠安全。”
“如果墨小姐要留下,絕對……”
墨菲面色微變,“潛龍,到了!”
作為劍修,墨菲對殺意的感知,比我們都要敏銳許多。
果不其然,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