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裡的髒東西在說話嗎？”

我淡然說：“是。”

“那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他們，死了以後是什麼感覺？”劉桂水滿眼期冀的道：“如果死了能不幹活，不捱餓，不生病，我也想死了和他們住一起。”

墨菲微有愕然，我猶豫了一下說：“死的感覺，大概相當於寒冬臘月，把自己泡在冷水裡，凍得渾身哆嗦，喘氣連肺都是冷的。”

劉桂水縮了縮脖子，“那還是算了。”

劉桂水帶著我，走到三號樓的樓下，“喏，這裡就是劉雲煙常常接客的地方。因為地方偏，沒人檢查，有很多人喜歡來這裡解決。”

“可惜這兒沒地方洗澡，只能接快餐的活，三五分鐘一單生意，主要服務打工仔，來錢快不容易生病。”

我進入筒子樓，大廳的位置有構造。

總共五十三層，每一層有十個住戶，總共五百三十個房間。

我從兜裡取出一綹之前收集劉雲煙的頭髮，指尖輕捻口中誦唱咒決。

“道由心學，心假香傳。”

“香爇玉爐，心存帝前……”

一陣青煙嫋嫋後，這股煙霧盤旋一圈憑空消散，證明劉雲煙的另一半靈魂，就在這棟大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