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永新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咬牙沉著臉道:“我不想知道它是怎麼出現的,只想知道,怎麼讓它去死!”
“那可不容易。”
我抓起小籠包扔進嘴裡,“瑪利亞行為矯正院積累了太多學生的怨氣,聚合成一個怨靈,其實力的強大程度,足夠把整個矯正院掀翻。”
墨菲咀嚼著東西,含含糊糊的說道:“沒錯,它一口下去,能把你的整個腦袋咬下。”
“而且這玩意防不勝防,興許你洗個澡,就從浴缸排水口往外鑽。”
“晚上睡覺,它能從床底下鑽出咬你的腳趾頭……”
啪嚓——
楊永新手中茶杯摔落得粉碎,臉色也被嚇得煞白,整個人哆嗦得不成樣子。
我瞪了墨菲一眼,“別嚇唬人!”
“邪靈吞噬人,一口就是一整個,哪會咬什麼腳趾頭,你當是小孩子嗎?”
我和墨菲一唱一和,嚇唬得楊永新快要崩潰。
他這會兒,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和分辨能力,哭也似的道:“求兩位想想辦法,趕緊把這個禍害給除掉!”
墨菲嘴角劃過一抹笑容,默不作聲繼續低頭吃飯。
我擦了擦嘴,神色鄭重的說道:“看在你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
“邪靈之所以誕生,是因為被欺凌的人,不斷的產生怨念。”
“消滅邪靈並不現實,但可以給它道歉,讓其怨念化解。”
楊永新哆哆嗦嗦的問:“我……我道歉,它能接受嗎?”
“肯定能。”
我拍著胸脯保證說道:“你就按我說的去做,還沒辦法滅掉邪靈,我就自己坐到電椅上去。”
在我和墨菲的恐嚇加上忽悠之下,楊永新對我們簡直是言聽計從。
接下來的整整一天裡,他都在按照我的要求,緊鑼密鼓的開始準備。
我和墨菲,則換來了久違的寧靜。
晚上九點多鐘,瑪利亞行為矯正院內整整一百多個人,集合朝著後山的方向出發。
二十幾個教官,身上揹著沉重的包裹,不時用怨憤的眼神盯著我。
因為他們身上揹負的東西,都是由我提出的。
墨菲瞧著這些人費勁巴拉的模樣,墨菲小聲詢問:“你到底弄了什麼讓他們揹著,咋這麼多?”
“祭祀用的五牲、五穀、還有五色土。”
我看著這群孫子累得和傻逼似的,忍不住笑說:“以往人在祭天時,會用到這些東西。”
“五色土分別有:黃土、黑土、赤土、青土、白土。”
“五穀則是草中稻穀、樹上的果谷、水中的水谷、腐生的菌谷、以及可入藥的靈谷。”
“五牲簡單一些、豬頭、羊頭,整個的魚、雞,還有拔毛的鴨子。”
“五色土祭地,五穀祭天,五牲祭靈。”
“現如今的邪靈,只能在暗處伺機害人,等到了白天就消失不見了蹤影。”
“一旦我們在夜間,陰氣最盛時,用香案祭祀邪靈,就能讓其實力大大增加。”
“今天在場的這些人,都是曾經欺凌過學生的。”
“讓他們參加祭祀,更能助長邪靈的怒火。”
墨菲驚愕,“你這麼搞,今天晚上要死多少人?”
“不知道,反正都是一些該死的人而已。”
我聳了聳肩,不以為意。
像是瑪利亞行為矯正院這種鬼地方,早就該血流成河,也只有鮮血才能洗刷去這裡的罪孽。
墨菲跟在我的屁股後頭,緊張的追問道:“如果邪靈殺到發狂,不會對普通人攻擊吧!”
“不會。”
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