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慕少璵,而中午自己確實又撒了謊,邵易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坐在那裡居然有點手足無措。
“小易,為什麼要躲我?”慕少璵的聲音柔和了很多。
“我不是要躲你,中午只是有點累不想出來……”邵易努力辯解著。
“小易,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在我面前這麼不坦然過?”慕少璵的眼眸裡浮上一絲傷痛,“我喜歡你就這麼讓你不能接受?”
邵易驚惶地看著他,她沒想過他就這麼說了出來,“不,……,少璵哥,……,不是這樣的……”她慌亂地站了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抓過包奪門而逃。
“小易……”慕少璵忙跟著她跑了出來,可是邵易跑得很快,他追到停車場卻見她上了車。
“小易,你要到哪兒去?你這樣開車很危險的。”他拉住她。
邵易看著他,低聲說:“少璵哥,你讓我好好靜一靜,你放心,我會慢點開的,只要你別跟著我。”
慕少璵輕輕嘆了口氣,慢慢放開了她的胳膊。
邵易在一個小廣場的路邊把車停下了,她開了車窗,夏夜的風帶著一股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她的心更加地焦躁不安。
其實,那天在慕少璵的臥室裡看到那個收納盒裡的東西時,她已經開始不安了。那個收納盒裡裝的全是和她有關的東西。小時候自己用巧克力的包裝紙摺疊的小企鵝;寫著自己名字的筆記本,上面有她隨意塗鴉的畫;和他一起去看畫展的門票;兩人一起玩過的跳棋;還有一條她上大學時跟著宿舍裡的同學學著織毛衣時織的一條圍脖,因為手藝不精,織的很不平整,當時送給他時,他還笑她,“這麼醜的圍巾估計也只能送給我了。”……,裡面的每一樣東西,她都既熟悉又陌生。
如果只是這些,她還能安慰自己,他或許只是因為喜歡懷舊,所以收藏了這些東西,而這些東西又都恰巧和她有關。可是,那個箱子的最下面是一張畫,畫的是一個穿婚紗的女孩子和一個穿著新郎禮服的男孩子,那兩張面孔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慕少璵喜歡畫畫,曾經一度想去讀建築設計的,他給她畫過很多張畫像,可是這一張她卻從來沒有看到過。
她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震驚,她從來沒想過會這樣,在她心裡一直把慕少璵當哥哥的,其實曾經有很多人好奇過她和慕少璵的關係,讀大學時她和慕少璵一起回去,家屬院裡的幾個阿姨見了,便開他倆的玩笑,“從小到大都這麼般配,少璵,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她不記得當時慕少璵是如何回答的了,但她很坦然,覺得就是玩笑而已,從未放在心上。
是的,慕少璵說的沒錯,這些天她一直在躲著他,在知道了這些後,她沒法再像以前那樣和他相處,她不知該如何面對他,所以只能先躲著他。她對自己說,等過了這段時間,也許就會淡忘了這件事,就當做自己什麼也不知道,還和從前那樣。可是,慕少璵居然就那樣說了,她沒法再躲了。
在外面呆了很長一段時間邵易才開車回家。趙潤桐的車停在樓下,他應該是已經回來了。
“去哪兒了?筱薇打過兩次電話問你回沒回來呢?”他有些著急地問。
她怕慕少璵打電話過來,索性關了手機。
“天有點熱,我開車在海邊兜了一圈。”段筱薇的這個電話恐怕也是受人所託吧,“手機可能沒電了。”
趙潤桐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小易,你有心事卻不想和我說,為什麼?以前不是這樣的?”
邵易想,是啊,以前針尖大小的事情自己都會和他說,可是,現在……
“潤桐,你有心事都會和我說嗎?”她幽幽地問。
趙潤桐被她問得一愣,沉吟了一下,“小易,有些時候我不想帶給你太多的困擾,而且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