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對方持有華煤鐵的股份。
直到韓駿提到遠東鎳業的那一刻,徐騰才想起來,柳銀霞的東鷹集團曾經參與過遠東鎳業的股改計劃,同她最初制定的江州商業銀行股改計劃幾乎完全一致,召集十幾家效益很差的本地中小國企參股,最後慢慢收購這些股份。
柳銀霞沒有這種實力,她只是一個很漂亮的東北女富豪,喜歡利用男人,也有很多男人喜歡被她利用,比如,韓駿。
遠東鎳業這家東北國企的股改計劃是韓駿操刀制定的,最終變成北海科工控股的一家上市公司,融入韓駿的北海系,柳銀霞參與過這件事,照搬這一套手法,用於江州商業銀行的股改,或者還是韓駿幫她制定。
柳銀霞在江淮省被徐騰打壓了,她跑去首都求援,找到了韓駿,韓駿將她介紹給另外一個更厲害的人脈,這就是華旭公司。
這一下真是好尷尬。
兩個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號奸人和二號奸人的關係,你奸詐啊,我奸詐啊,比一比,果然還是你更奸詐。
彼此都裝不下去了。
韓駿很奸詐,自己的資產完好無損,一直是用他管理的私募基金填坑,從期貨填到a股,四十多天的時間虧了一百多億,這裡面就有華旭公司委託投資的幾個億。
華旭公司確實很特別,但也就是十億級別的資本,這種時刻不僅幫不了韓駿,還得讓韓駿想辦法還錢。
韓駿只能南下找華煤鐵和柳銀霞幫忙,最低也要柳銀霞歸還那十幾億的借款,柳銀霞正急著籌集資金入股江州商業銀行,以後還指望拿出更多的錢入股即將成型的“長江銀行”,索性賴賬,一分錢不還。
沒招了。
韓駿唯一的選擇就是找徐騰賣家業,籌集資金還賬,先將華旭公司和地下錢莊的那些錢歸還,至於其他投資人的錢,他可以慢慢拖著,反正剩下的債主沒多少狠角色,還不敢弄死他。
所以,韓駿此前一直是在柳銀霞那裡,估計還和柳銀霞風流快活了一番,結果一提錢,一對狗男女就翻臉了,只能是深更半夜來找徐騰。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徐騰重新問韓駿這個問題,因為情況變了,大家都知道對方挺奸詐的,不如推開天窗說亮話。
“華旭公司的那筆投資是肯定要先還上,其他幾家地下錢莊的錢,加起來需要三十億左右。”韓駿也不裝傻子,他急需二十億資金保命。
韓駿控制的北海科工、遠東鎳業,以及透過北海科工持有的華微電子股份,股價已經被壓的很低,他持股的數量又多,根本沒辦法脫手,這就是炒股炒成大股東的悲劇。
莊家被套,就是這麼慘,比散戶慘多了。
“這些事,您可以找趙丹陽談,也可以找鄭榮談,我對這些事瞭解有限,不便和您談的太細緻。”徐騰的意思是可以出手,但他不負責談判,至於韓駿和趙丹陽、鄭榮談判,會不會被扒一層皮,那不是他要過問的。
“騰太子,咱們說白了,願賭服輸,華銀系算計我的這一波買賣,我認了。咱們這一路子的買賣,都不是什麼好人,不是你做空我,就是我做空你,誰輸誰認命。”韓駿一口喝了半杯干邑,一副要走的樣子,將酒杯丟在桌子上,霸氣又回來了,這一次是破罐子破摔的窮人霸氣,“您給我一個準話,華銀系是不是因為我和華旭公司的事,要給我一個教訓?”
“話不能亂說,我們可不願意和華旭公司結仇,說句實在話,到目前為止,我們對這家公司還是一無所知。”徐騰可不上對方的當,索性將話說清楚。
“其實這個事很簡單,我們不知道你給柳銀霞借了多少錢,但是,你明知柳銀霞是在我的地盤鬧事,還暗中幫她,這就有點太過分了。”徐騰撒謊是常態,臨時將整件事歸罪於對方主動算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