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宛依也是見過李老的,她連忙起身拿了一張椅子給他:“李老,您請坐。”
李老笑呵呵接過椅子:“這是小顧媳婦吧,我也有段時間沒有見過你父親了,跟你們家老頭下棋,我最頭疼了,他老喜歡悔棋了,我都不愛跟他下呢。”
看出謝宛依的緊張,李老講了一些謝宛依父親的事來緩解氣氛。
想到自己父親的糗事,謝宛依不由自主笑了起來。
病房內的氣氛好了很多。
“李老,你這次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嗎?”顧如風率先開口詢問道。
李老笑容不減,只是語言中藏了幾分鋒芒:“沒什麼,好久沒有出來走走,老家的空氣有點渾濁,出來透透氣。順便清理一些老鼠,家裡是時候要搞搞衛生了。”
顧如風聽出了其中的意思,神情不由緊了緊。
看來‘老家’的情況越發緊張了,連李老都要出來透氣,那些人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小動作開始多起來了。
“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我們這些老傢伙還能撐撐,倒是你們,可不能倒下了,不然家就不成家,人也不像人了。”李老若有所指。
顧如風深呼了一口氣:“李老,您放心,我會盡快養好身體,重回崗位,努力為人民多做一份實事。”
李老盯了顧如風幾秒,臉上的笑意更加慈祥了。
聞淺今天例行來給顧如風針灸,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門口站著兩個往常沒見過的陌生人。
像是感覺到了聞淺的注視,李老的兩名警衛員看了過來。
聞淺開啟錄影儀,看了一眼病房內的情景,沒什麼特別的,唯一不同的只是多了一個老人。
她猜測,這個老人應該身份不簡單,一般配了警衛員的,都是首長級別的人。
正常來說,顧如風他們在待客,她應該回避一下的,但是現在這個點剛好到了每天針灸的時間,這幾天的針灸時間不能延後。
她想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在走到離門口還有點距離的時候,就被其中一個年輕男人攔住了。
“這位同志請你留步,請問你是什麼人,來這邊是有什麼事?”男人表情嚴肅看著聞淺。
聞淺溫聲開口:“你好,我是顧如風同志的主治醫生聞淺,我現在需要給他進行每天一次的針灸治療,請讓我進去謝謝。”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懷疑。
他們擔心的是有人得到了李老的具體行程,派個人過來接近他。
他們瞬間嚴肅起來,直接攔住了去路:“抱歉了同志,你現在不能進去。”
聞淺知道在陌生人眼裡,她不可能是給人做過手術的主治醫生,她也沒有跟他們過多解釋,直接朝著其中一個男人道:“同志,麻煩你到裡面把謝宛依同志叫出來,我是不是顧如風同志的醫生,找她出來問一下就會知道了。”
門口兩人遲疑了一會,其中一個還是轉身敲了敲病房門。
謝宛依在門外出現聲音的時候,就很想出去看看了。
她看著時間也到了聞淺過來給她家如風針灸的時間,但是李老跟顧如風這會兒聊得正起勁,她就沒有出去看了。
現在聽到敲門聲,她立馬起身過去開門,看到警衛員身後的聞淺,她趕緊跟門口的兩人說。
“兩位同志,這個是我丈夫的主治醫生,現在到了針灸時間,所以可以請兩位讓她進來嗎?”謝宛依耐心解釋道。
她是體制內的人,當然知道警衛員的職責,所以態度十分溫和。
“小陶,讓她進來吧,沒事的。”病房內傳來了李老的聲音。
陶洪亮聽到李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