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佔了地方。而我則夢遊一般的在自己家裡轉了三圈,直到看見冰箱上貼著老媽的留言條兒後,才真切地感覺到,我回家了,這一切才是真實的。看著老媽再熟悉不過的嘮叨囑咐,眼淚抑制不住的湧了出來,我哭得哽咽難抑,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哭,太多的思念,眷戀,失措,茫然都化成了一股股熱流,肆意地在我臉上流淌著。
發洩了一會兒,心裡覺得舒服些了,一抬頭就看見小秋洗完了,一邊用大毛巾擦著頭髮一邊說著什麼地走了過來,沒等她開口,我低頭隨便應了兩句,就快走兩步邁進了浴室。熱水不停地衝刷著我的身體,慢慢的心也暖和了起來。
一邊洗一邊發現,自己即使沒人伺候,也還是能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不禁自嘲地一笑。雖然已經在那個世界習慣了皂莢,但是重新用上淋浴和洗髮水的感覺,還是讓我把頭髮整整洗了三遍。
一出浴室,就看見小秋懶洋洋的趴在我床上,一邊吃零食一邊用我的膝上型電腦狂看《CSI》。見我出來,她頭也沒抬地說了句,“你掉浴缸裡了?”
我一邊擦頭髮,一邊說:“好久沒淋浴了,所以洗得長了點。”小秋原本搖晃來搖晃去的雙腳頓時停住了,抬頭看了看我,接著就小心翼翼地將頭埋在了我的被窩裡嗅著什麼。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好氣地喊了一句。
她一抬頭,瞪了我一眼,“那是什麼意思?嚇了我一跳”。
我懶得理她,只是自去拿了乳液在臉上塗抹著。過了會兒,我輕聲地問了句,“秋兒,你信不信穿越時空這種事?”
“不信!”小秋很乾脆地回了一句。
再過了會兒,我又說:“那要是說做夢穿越時空你信不信?”
“信啊。”小秋抬頭一笑,“還有人做夢自己是火星人呢。怎麼,你做了啥穿越時空的夢了?”我一愣,仔細地想了想,一時間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小秋也沒放在心上,又去低頭看她的盤,過了會兒困了,就打了個哈欠鑽進了被窩裡,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我只是枯坐在桌前一遍遍的梳著我的頭髮,鏡子裡的人,依然只是五官清秀,頭髮烏黑而已,卻再沒有一個人坐在我身後,笑眼相對,滿帶喜悅的說,“我的小薇最美了”。。。
日子一天天的滑了過去,現實中的一切依然沒有改變,忙碌的工作,擁擠的交通,不多見的藍天,但那個地方卻再也沒去過了…我一如往常的生活著,剋制著自己不要去多想,和同事,朋友的交往也一如從前,直到別人不經意的說,你比以前愛笑了,這才發現原來笑容就是最好的沉默。
可當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卻總感覺自己的心如同一間有些破敗的老屋,不時地有風從扭曲變形的門縫裡,窗縫裡細細的吹了進來,帶著一絲嗚咽…
“秋兒,我真的不想去了”,一邊壓低了聲音回答,我順勢把電話換到了左耳,伸手輕揉著被壓迫的有些痛的右耳,不禁皺了皺眉頭,小秋兒的口水轟炸已經持續了快半個小時了。說是故宮要開一個專業討論會,主題就是清朝的康乾盛世,小秋兒自稱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了兩張請柬,說是會展出許多從未現世的珍品。
耳邊聽著小秋兒的滔滔不絕,嘴角兒卻忍不住咧出一絲自嘲來,珍寶…那個時候有什麼珍寶我沒見過呢。“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除了剛才那些,聽說還有什麼遺詔呢,以前根本看不到的,可珍貴呢…”。
“嘭”的一聲,話筒重重的跌落在了桌面上,那兩個字彷彿一記重拳,直擊在了我的太陽穴上,一時間只覺得頭臉紅漲得有如針刺…“怎麼了,你沒事兒吧”,聽到聲音的隔壁同事,歪著身子探出頭來問了一句,我胡亂的搖了搖頭,強扯著嘴角兒乾笑了笑,一把抓起了電話,不顧那頭小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