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定在煉獄幽冥塔上。

毫無其他花俏的劍招，只有無窮無盡金黃罡氣，從上官暢掌中赤霄仙劍，以及萬里之內的山川河嶽當中，一起積聚在分星劍氣訣施展出的劍氣之內，朝煉獄幽冥塔狠狠壓去。

如同大海決堤，滾滾土系法則之力，從這一劍當中爆發出來。

即便是甄壞背後天罡孤峰沒有受到這一劍直接襲擊，隔這一劍還有百丈遠的距離。可支撐起這百里天罡孤峰的土系精氣，貌似已經完全瘋狂，想要從天罡孤峰當總，爆發出來，朝那一劍之內湧去。

如果精氣散失，天罡宗孤峰，必定轟然倒塌。

這就像萬里之內很多沒有修真門派存在的山嶽一樣，轟隆隆在一瞬間散了架，化作一抔黃土，昔日高山不再存在，巨巖碎裂如沙，與黃土堆砌在一起成為土堆，青翠樹木野草竟然紛紛震斷碎裂，也和黃土沙石滾在一起。

“道友助我！”

猛地一聲暴喝，從上官暢的神識之內，傳達到他身後那些大羅金仙仙人心中。

經過甄壞偷襲一劍真空大劍式，上十個從空間縫隙中下凡而來的仙人被斬入無盡虛空，僅僅剩下幾位運氣好的還站在上官暢身後。不過，這些大羅金仙此時此刻也心有餘悸，怕天罡宗上頭那些修真者忽然像甄壞一樣，再來一次同樣的偷襲。

人皇上官暢一聲令下，此等大羅金仙不得不從。

雖然在修真界之內只能施展出天仙后期修為，可幾個人合在一處，將真元全部灌入上官暢體內，使得上官暢手中一劍的威力，在修真界十萬年來可謂是曠古爍今，而劍氣之內有遠古土系法則存在，威力更加強大。

“護我天罡峰！”寒武子一聲暴喝，葉霜與傲天兩劍齊出，從天罡峰頂端插進天罡宗孤峰之內，讓那顫慄不已的天罡峰立刻靜止。

萬里之內的修真門派，也紛紛發動護山大陣，門派之內高手齊齊施展神通，將師門靈山鎮住。

甄壞與上官暢兩人靜默在空中，煉獄幽冥塔與赤霄仙劍也同時靜止。

只有二者中間金黃的光輝與漆黑光芒，在相互擠壓相互爭奪，爆發出一陣卡擦卡擦的響聲。

這便是法則與法則之間的較量，無半點花俏。

猛地甄壞心海之內，原本晶瑩透亮的魂魄，忽然間出現一點金黃，如煌煌大地威德，無法抵擋，無法抗拒，更不能將之摧毀。在金光出現之後，又有一束黑光從他丹田裡頭生出，洞穿五臟六腑，與那金光夾在在一起。

“何為死？”

這一問堂而皇之，坦蕩蕩出現在甄壞心中。

恍惚之間魂魄都要散去了。煉獄幽冥塔早被甄壞滴血認主，絕對不會像當初舍利子那樣子反抗甄壞，可是遠古法則生於天地初開之時，乃無主之物。法則並無思維，也沒有情感，只有與天地並行存在的法則意志。

此時兩種遠古法則相互衝擊，煉獄幽冥塔中遠古死亡法則的意志，在這一絲碰撞間，朝甄壞喝問。

“吾性由我，吾命由我，不由天地！”

在感覺到魂魄將要羽化消亡的一瞬間，甄壞心中靈光一閃，道出四句話語，神識直視本心，道：“咱是修真之人，本來就行的是逆天而行之事，咱欲求咱大道，即使死了，也死而不亡！”

第一卷第五百三十五章

黑光貌似被這一句話刺激到了，猛地朝四面八方散射，穿出甄壞肉身，照射入萬里之內天地。

東方朝陽升起，天地間盡是日光，而甄壞體內射出來的死亡法則黑光，貌似一道道濃濃的墨跡，將山川染色，漆黑如墨。

天地出現以來，天罡宗周圍萬里之內的山川，不知道死去了多少生靈，此時此刻那些死去多年的生靈，貌似受到死亡法則黑光召喚，將沉寂了無數年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