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低了姿態,不讓自己的鋒芒蓋過他。
“向大人為國為民,王某哪來見怪之理。”王清從程貴口中得知,向槐似也有心與他們並肩奮戰,自是不把之前的恩怨放在心上。
向槐點頭,不再著墨於此,隨即轉入正題。
“官差來訊,說是程府遭竊?”向槐把目光轉向程貴,此時程貴把手一揚,斥退閒雜人等,讓大廳裡只剩他們三個人。
向槐濃眉微蹙,正疑惑時,程貴起身帶路了。
“賢婿跟我來瞧瞧就知道了。”說完,便帶頭往內室走去。
大廳裡另有暗道,三個人穿過迴廊,轉了幾個彎,終於來到程貴的房門口,他還不忘四處張望了好一會兒,才帶著他們迅速進到屋中。
“這邊請。”程貴帶著他們進到屋裡,轉身在櫃子裡拿了個東西,重新回到桌邊。
“瞧瞧,這是我在密室裡拾到的耳墜。”
“耳墜?”向槐微挑起眉,黑眸眯得更緊。這東西……怎麼看來有些眼熟?
“這耳墜再平常不過,有什麼好瞧得?”王清噥了一聲,不以為意。
“就是因為再平常不過,不可能是我密室裡的寶貝,我才覺得怪。”
“你的意思是……”王清終於弄懂他的意思,“你覺得竊賊是個女的?”
“或許吧,要不怎麼會丟了不少金銀珠寶,唯獨多了這一點價值都沒有的小東西?”程貴好生心痛,但還有另一件事,讓他害怕擔心。“有件事……既然咱們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
向槐接過程貴手裡的小珠耳墜,臉色沉重,並沒有理會程貴,一心只惦記著這耳墜彷彿似曾相識。
“直說吧。”王清催促,總覺得程貴的表情讓人擔心。
“玉璽不見了。”程貴小聲說道。
直到此時,向槐才回過眸來,不禁驚愕,這些人連玉璽都準備好了?
看來,他得將這訊息馬上傳回宮裡。
“這惡賊定是別有居心,我們得多加提防才行。”王清心底一沉,有著不好的預感。
“讓我來處理吧。”向槐將小珠耳墜收進懷裡,知道除了謀反之事要處理,他還有另一件迫切需要清理的事。
回到之前棲身的小木屋外,樂靈管不了門環上厚厚的灰塵,一把推開它,進門後馬上用力的關上,空氣裡揚起許多灰塵,就像她的心一樣。
門,是關上了,但是她的心呢?
樂靈倚在門上,無力的順著門板滑了下來,她憤怒的用自己的後腦勺去撞著門板,想借著疼痛讓自己清醒一些,腦海裡卻還是一片混沌。
她難過極了。
她不能理解,為何向槐總是護著程滿兒?真是為公事?還是他壓根兒就是真心喜歡程滿兒的……
再怎麼說,她是一個大家閨秀,而自己呢,不但什麼都不是,還是個賊……
一這麼想,她的淚終於潰提,落得又急又猛,她捂住臉,淚水還是不停的從指縫中流下。
從向槐的身邊離開,樂靈的心態是茫然而決絕的,知道自己非走不可,卻又不知該往哪去,只能回到這個孤單冷清的破木屋。
非走不可的理由,不是為了逃,而是為了不再心痛。
要她繼續看著他與另一個女人相依相偎,甚至以夫妻相稱……她捂住紅唇,手心下的唇劇烈顫抖。
想她樂靈這輩子,幾乎都是一個人,從來沒為誰流過一滴淚,唯獨為了他。
可現在,她後悔了,想要把他從心裡拔除,卻是不能如願,只能用眼淚宣洩對他的埋怨和憤怒,甚至……還有說不出的擔心。
以她對他的瞭解,她不認為他會想要謀反,但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一向聰明的向槐,會不會因為對程滿兒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