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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每晚都夢到二十年前跟潤巖在一起的那二十個小時。同樣的呼吸與擁抱,同樣的顫抖的高潮。夢裡的鏡頭不斷地在他的身體周圍,隨著Zuo愛的動作高低移動前後翻滾,跟隨鏡頭,我像躁動地著他,更像靜靜地看著自己。

潤兒的男朋友,是眼下唯一能讓我觸控到潤巖的地方。雖然他昏迷不醒,雖然他並不認識我,雖然……雖然他是我最親愛的女兒的男朋友。潤兒受涼之後,已經休息了幾天,今天稍稍好了一點,我忽然萌發起不可抑制的衝動,想獨自到醫院去看看這個神奇的觸發我的過去、我最深處的愛情的神奇男人。

來到醫院,他未有奇蹟,依然在郭小姐的看護下沉迷不動。

隔著雪白病床上的他,我與郭小姐相對而坐。

她是一個細心而矜持的女人,秀麗而且成熟。雖然只以朋友自稱,但看得出,她的心底對眼前這個男人所懷有的,絕不限於同窗之誼,甚至也不圈定於所謂紅顏知已。面對躺下的他,她的眼中沒有茫然與焦急,卻折射出母親般的深入骨髓的經世情人的沉著。

“聽說你是他中學同學?”我一邊坐著,一邊想從她的過去了解他。

“是的,是同桌。”她的臉上掠過一絲淺笑。

“那很要好咯。”我不曾記得自己年代久遠的同桌。

“還好吧,他不愛講話。”

……

這不得不讓我想起那個細雨的早晨,在街頭與潤巖的對話:

“你最早喜歡的女孩子是誰呢?”

“唔,是我中學的同學。”

“你們怎麼認識的呢?”

“她,是我的同桌。”

“那一直很要好咯。”

“還好吧,她不愛講話。”

迴轉神來,郭小姐正在敘述他們在中學假期遊玩雪山的經歷:“我問有沒人跟我一同去山下的古廟,只有他願意出頭……”

“那看來他也頗有些佛緣吧!”我想起了潤巖佩戴的玉石佛像。

“他不信佛,但小小年紀,卻常會講出幾分禪意的話。”

“哦?”我在腦子裡無端搜尋見到潤巖以前所看見的他的詞句,雖然塵封已久。

“……那天留宿在古廟,我就很喜歡回想他的一首詩,無意卻相配。”

“怎麼寫的呢?”

“山間 ,古院 ,舊月。”講這三個詞,她的眼睛含著滿足。

“看星 ,撥絃, 問酒。”我順口唸出。

“你知道?”她帶著些驚訝,拉近與我的距離。

“哦。是啊,潤兒讓我續下面兩句。”

“是嗎?他一直在等下句呢,您續上了嗎?”

神奇的潤巖啊,他讓我的搜尋定格在他當年的某首半文古詩的後兩句:“姜杆閒釣 ,一鉤兩廂溫柔。”

“噢,相當不錯啊!”她有些驚愕地看著我。

“這……不是我靈感突發。是……是一位朋友的作品。”

“哦,如果他醒來,一定很想見識您這位朋友。”

“或許是吧!”我低頭看著他。

他躺在我與郭小姐之間。

他隔在我與潤兒之間。

他也正走在我與潤巖的陰陽之間。

念那句詩的時候,正巧他的左手從被子裡滑落出來。我伸手去將它放回,當碰到他的手心,我幾乎感覺到了預想中的“觸電”,更令我意外的是,他似乎有一絲知覺,用他溫暖的手一度握住我的手指。這令我有些意亂神迷,不能自持,匆忙收起這細小的秘密,把祝福的禮品放下,與郭小姐告辭離開。

在電梯間等了好長一會,上行與下行的電梯才同時到達。在我邁進電梯的一剎那,我感覺到一個女孩從隔壁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