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邪祟,他們逆天而行,必定遭受天譴,我們圓光鄉人是太陽子民,要走正道,不能修邪術!”
“生靈百態,認知不同,為何要屠戮修者?”阿雁終於掙脫了黎噎的束縛,漲得小臉通紅地說著。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邪祟就是應該死,死了活該。”甘甜脫口而出這句話,不解地看著阿雁。
“你!不知理!枉為大人!”阿雁有些氣急敗壞地開始人身攻擊。
甘甜也叉起腰來,氣呼呼地說:“嗨呀!你這個小鬼!我怎麼不知禮啦!我遵守族規還有錯嗎!”
“哼!你不辯善惡,不分是非!”阿雁繼續指責。
甘甜被氣得跳了起來,“族規就是善,族規就是對的!你這小鬼懂什麼!”
黎噎拉開他們兩個,笑著開始打圓場。“好了好了。阿甜,那邊的藥已經溢位來了,要不要過去看看!”
“哼!懶得理你這小鬼!”甘甜趕緊拔腿就跑。
阿雁瞥著黎噎,板著小臉質問:“我說的不對嗎?”
黎噎失笑:“對不對,在圓光鄉沒有意義吧?”
“這裡與外面的世界不同,講究的是另一套規則。”
黎噎也不知道他這樣的年紀聽沒聽懂。
只是阿雁居然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很認真地思考起來,而且信誓旦旦地得出結論來:“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曲士不可語於道者,束於教也。”
說罷好像說服了自己,自顧自地閉眼打坐。
黎噎樂了,同時也覺得有些詫異。
這娃娃也太聰明瞭吧?黎小寶已經很聰明瞭,這娃娃看起來居然比小寶還要聰明。
就是這樣子,過於正經了,是哪個仙門養出來的小娃娃。
黎噎躺在草蓆上,心裡從最開始的恐慌不安,到現在的平靜。
醉山月都說了,谷荒澤一定會來找自己的。
黎噎默默地念著親人好友的名字,一個一個地念著,盯著草棚子。
忽然又想起將自己推到這裡的佑土神君,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為何?
就這樣平靜地呆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甘甜又帶了名年輕男子進來。
依舊是黑衣短打,這男子長得文質彬彬,斜揹著一個布袋,裡面放著書和筆墨硯臺。
甘甜拍拍手,笑著宣佈:“諸位,這是我們的東南區副主事甘風眠,現在來為諸位安排差事,請先回答副主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