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的流失,像是波浪式一陣陣顫動。過了好幾息時間,總算探測完畢。意識的短暫疲乏,使得胡不棄身上一軟,不得已只好將更多的重量壓向水伯一邊。胡不棄本來就嫩晰的臉色也多了幾分慘白。
感覺胡不棄身體瞬間的一點變化,水伯急著問道:“怎麼了,小公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不棄沒事。只是躺久了些,還有些無力。”胡不棄真誠地感激到。
“嗯!”水伯應了一聲,就沒再多說什麼,胡不棄卻感覺身子一輕,雖說雙腳還踩著地,身體的重量卻仿如憑空消失了,這下走起路來就不費吹灰之力了。趁著走路的空檔,胡不棄在意識空間裡急調出探測的結果檢視,不想看到的只有一個大大的問號。以未知靈器現在的能力,竟對水伯一點辦法都沒有。
崖臺邊的山風又急又大,從旁人快速飄獵的衣袂不難看出,可胡不棄卻有如隔著一層透明玻璃一般,對山風的肆虐一點感覺都沒有,不用猜,這定是水伯的又一奇特手段。
探頭向下方眺望,胡不棄不禁長吸了一口冷氣,聽水靈兒說腳下的土地本是群山中的一處丘陵,現在卻完成變成了一座孤島。原有兩千挺拔身軀的清明山,竟已經被海嘯帶領的洪水淹沒到了四分之一處。而瞧洪水那不停盤旋翻滾洶湧的瘋狂勁,激起的濤天巨浪更是高達百米,而水位亦是有如雨後竹筍節節攀升,或許不久就會襲捲到這處位於四分之三處的院子。
順著青石階梯的延伸方向,胡不棄竟在半山腰的地方看到了又一處更大的崖臺,銀杏靈果樹掩映間,可見眾多磚瓦結構建築的片角,顯然還有一個村子建在那邊。說來也怪,整座清明山就像是一個陡峭的圓臺,其它方向因沒有緩坡,根本不適合建造院房,唯在正西這個朝向,莫名地裂開了一個上下曲折的大峽谷,生生每隔數百米多了一個平整的崖臺出來。這才有了適合滿足大面積建築的平地。
“爺爺!你說,這次的海嘯會不會淹到希望村啊!”水靈兒深鎖著秀氣的眉頭,凝視著山腰的村子,忐忑不安地問到。隨著水靈兒的發問,十幾雙擔憂的眼睛亦是刷地一聲,齊齊匯聚到水伯身上。可見其它人的擔憂,一點都不輸給水靈兒。
水伯的眉頭也有著化不開的凝重:“百年前我見過一次海嘯,洪水也不過淹湧了近六十丈,第一個平臺一點水花都沒濺到。傳說中的會提前三年的千年級大海嘯按理也只會淹湧近兩百丈罷了,可是這次的海嘯不僅提前了十年,凌晨突然爆發到現在,竟已經淹湧超過了兩百丈,而且瞧這陣勢,繼續上升的勢頭,一時半會是消停不了了!”
“啊?百年前的海嘯看到過,那不就是說水伯的年紀至少在百歲開外了吧,可外表怎麼看都像一個普通中年人啊,不是說古代文明背景下的人都早熟,十五六歲有娃是正常事,按那樣的規則推算,水伯也不過四十歲到頂了啊?”胡不棄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測,原先憑自己的心理年齡,喊水伯為叔伯輩已經是受限於肉身,頗有些彆扭,可現在好像是喊小了,若水伯真的是過百歲的老人,隨著水靈兒她們同喊一聲爺爺也不為過了。
當然,此時胡不棄驚愕的表情落在水伯眼裡,倒與其他孩子並無不同。在水伯出於考驗,並未報喜不報憂地坦言說出自己的推測,,眼見有心理承受力較弱的孩子,臉上神情難掩生了些恐慌,水伯方才溫言寬慰到:“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村子那麼早做好了佈置,只要洪水臨近五十丈內的警戒線,所有人都會及時轉移到上面來的。”
雖然不明白水伯哪來的信心,可以在洪水臨光之際,將一村的人及時轉移到安全地方,而且連財物用具都不需要提前搬遷。不過看著眾人只因水伯一席話,臉上神情都恢復了輕鬆,胡不棄也開始相信水伯並未說大話,或許真有什麼奇特的手段。後來,胡不棄才知道,其實生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