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笨拙的身影緩緩走上擂臺,秦天抬眼望去,卻正是昨晚與薛奎在一起的青年田七。只見他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秦天,“秦,秦,秦,秦師兄…兄,師,師弟田,田七,向,向,您請,請教,還,還……”
不待他說完,擂臺下已是鬨然大笑,頓時將田七憋得滿臉通紅,極不尷尬。見他還要繼續說下去,秦天連忙拱手道:“田七師弟,你我能同臺切磋,實是有緣,不如這樣,待一會切磋後,我們在閒談,如何?”
田七漲紅了臉,使得他原本憨厚的臉蛋看起來多了幾分猙獰,聽得秦天話後,再不言語,烏光一現,一根長棍從後背蹦到手掌之中。說來也怪,這田七平時看起來結結巴巴,羞澀極了,但當他握住手中長棍後,頓時變了一副模樣。
原本略有些猥瑣的相貌頓時變得器宇軒昂起來,仿若大海一般的氣勢從他的身上發出,與剛剛相比,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
秦天的表情也立刻嚴肅起來,只憑田七這股氣勢,他心中便已是猜測的到,這個結巴的修為比起他來只強不弱,若是硬拼,恐怕難以取勝。
前世的他常年執行特殊任務,戰鬥經驗極為豐富,雖說重生以來並沒有與修真者戰鬥過,但所有戰鬥殊途同歸,無非是鬥智鬥勇,故而秦天雖然慎重,但並不害怕。右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一把冷光四shè的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
到了此時,田七也並不猶豫,低喝一聲,長棍已是化為一道烏光,瞬間向秦天胸口點去,棍勢稍展,強大的氣勢便已是壓到了秦天的心頭,若是點中,恐怕只這一棍,秦天就可以結束此次的蒼山之旅了。
秦天面sè凝重,只覺得一股讓他窒息的氣勢死死壓在心頭之上,低喝一聲,手中長劍頓時化為點點星光,徑直迎上田七。一烏一白兩道光芒如同游龍一樣,頓時纏鬥在了一起。
二人都是第一次接觸對方,心中皆有幾分忌憚,故而一出手便是俗世間手段,並沒有直接使用修真界手段,只是二人招式都甚為絢麗,比起前幾場較量要好看的多。
秦天沒想到田七竟然也懂得俗世間的武功,一根烏sè長滾使得風雷滾滾,時而如蛟龍入海,時而入靈蛇出洞,再配合著他那煉神後期的強大的真元力,儼然一派高手模樣,若是被俗世間武者見到田七這番氣勢,定然驚為天人。
秦天自己也毫不含糊,長劍劃出一道道白練圍繞在身周,凌厲的大衍劍氣不時從劍尖shè出,給田七帶來了極大的干擾。
“他們兩個在做什麼?”溫柳兒眉頭蹙著,一臉不解的問向冷濤:“大比之中,尚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般切磋,這種俗世間的下乘手段,豈能與道術相比?這二人難道不明白嗎?”
冷濤認真的看著二人打鬥,聽得溫柳兒想問,頭也不回的答道:“青陽一派本就是以劍入道,而習劍必習招式,秦天懂得俗世間的武功實屬正常,只是不知那田七為何也懂得俗世間的武功,莫非他是從世俗界進入先天大成之後才來到修真界的?”
溫柳兒面sè一變,驚道:“冷師兄是說,田七是武者突破先天后,築基的?”
冷濤面sè有些沉重的點點頭,偷眼瞥了毫不做聲的冰月一眼,卻見她眼中微帶一絲擔憂望向擂臺,心中微微一動,低聲道:“如今看來,今次大比能人甚多,我們幾個恐怕要面臨苦戰了。”
溫柳兒面若沉水,心知冷濤所言非虛,尤其是擂臺上正與秦天打成一團的田七,若他真是以武者身份突破先天至境後再築基,恐怕就算金丹期修真者也只能是堪堪將之打敗,甚至是連打敗都無法。
要知道世俗界靈氣匱乏,修煉武功進展極慢,絕大部分武者往往終其一生,也達不到先天境界。而就算進入先天境界,也不一定能夠領悟到天道奧妙,突破至築基期。相對來說,他們這些至小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