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球,把這個蘋果給為師削了,要削成蓮花狀而且不許發黃。”
“竹子裡生竹蟲了,把所有的蟲子都凍起來,晚上炸著吃。”
“莫言又在胡說八道了,小毛球,去拿一根他尾巴上的羽毛過來……對,就是那根最長最大的。”
在鳳島的最初一段時間,靈子皓每天都在幹著這些有的沒的,鳳絃歌在他面前從來不會保持什麼冷美人的形象,天天支使他用冰刃削水果、切蟲子,教了他一點點飛行的方法,就開始讓他天天練習捉莫言。
每當小狐狸做這些的時候,鳳絃歌都會坐在一邊悠閒的看著他,妖豔的鳳目中偶爾會有金色的光華流轉,常常讓一旁伺候的宮女失了心神。而小狐狸在做事的時候從不看他一眼,即使這種事情看起來多麼不可理喻,也會毫無怨言的做下去,而且越做越好。
冰刃拿捏不好會劃傷自己的爪子,冷凍掌握不好就會連自己的毛毛一起凍住,追趕那個滑頭的莫言則會常常摔得很難看。平日盲目崇拜鳳帝的宮女們也不禁有些心疼,暗地裡沒少抱怨鳳帝狠心。
幾個月以後。
“師父,蘋果。”小狐狸頂著一個小盤子,將削成蓮花狀的蘋果端上桌,片片花瓣薄如蟬翼,晶瑩剔透而沒有一點泛黃。
鳳絃歌用修長的手指捏起一片放到嘴裡,微微眯起眼睛,笑而不語。
“師父,蟲子凍好了。”小狐狸拖著一小筐冷凍竹蟲跑了過來。肥肥的蟲子被一層薄冰凍住,冰沿著蟲子身上的紋理變化角度,彷彿模子一般絲毫不差的將其牢牢扣住,再也不是以前那種整塊的大冰坨。
鳳絃歌拿過一個冰蟲子在手中細細的摸了摸,突然手上燃起了火焰,瞬間將蟲子解凍烤熟,揚手扔到空中:“賞你的。”
在樹枝上打瞌睡的莫言瞬間清醒,一個俯衝下來準確地接住。
鳳帝勾起薄唇:“抓住它。”
靈子皓聞言騰空而起,三兩步跳上樹梢,輕盈地在樹枝間跳躍,瞄準目標團身撲下。
“吧唧!”火紅的鸚鵡被撲倒在地,哇哇叫著掙扎,小狐狸叼著一根豔麗的尾羽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挑釁的用尾巴掃掃他頸部的絨毛,蹦跳著將戰利品交給站在梧桐樹下眉眼帶笑的師父。
“今晚到最高的那棵梧桐樹上去。”鳳絃歌淡淡的留下一句,就轉身走開了。
小狐狸甩甩尾巴,點頭應是。
“喂,小毛球,陛下總讓你做這些無聊的事情,你怎麼還做得這麼津津有味?”對於自己經常被拔毛這件事,莫言可是怨言頗多。
靈子皓瞥他一眼不答話,削平果是為了練習出招的精準度,凍蟲子是為了控制靈力的收放,抓鳥自然是為了練習飛行技巧,在鳳絃歌第二次把他凍的大冰坨燒成灰燼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師父的用意。
見小狐狸不理他,莫言便跳起來,說得越發起勁:“有什麼不滿你就說出來,憋在心裡陛下也不知道呀!我告訴你啊,陛下可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善良,其實他的內心陰險著呢,你要小心點,不要處處言聽計從的……”
“莫言,朕正考慮著給小毛球做一頓烤鸚鵡。”鳳絃歌不時何站在了頭頂的梧桐樹上,閒閒的叼著一片葉子道。
“呃,小的突然想起來今日凡間的訊息還沒處理,小的先告退了。”莫言“騰”地一下在原地變成了一個身著紅衣的少年,一溜煙跑沒了影。
鳳絃歌跳下來,將一個紅色的小球扔給小狐狸:“這個給你。”
用爪子捧起地上的東西,這是一個大約只有成人指腹大小的絨球,火紅的色澤看著十分眼熟。
“莫言莫語是雙生兄弟,以他們兩個的羽毛為媒介,可以通言語。”鳳絃歌難得耐心的解釋道。
莫言莫語來自最善溝通的鸚鵡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