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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更不是現在這樣親密交流。

高考結束那個暑假,他舅舅獎勵他一趟歐美遊學,反正遲早要出去,先走出國門看看也好。他沒有去,依舊有事沒事跟以前的同學回東洲一中操場打球,留守的門衛朝他們喊:“你們都畢業了,怎麼還三天兩天回來啊!?”

那年的東洲一中好像額外安靜,高二還沒有開始補課,高溫襲來,空氣熱得密不透氣,他和幾個男生打累了,索性躺在樹影斑斑的水泥地,聽著樹梢蟬鳴宛轉悠長……他眼睛碰到晃下來的陽光,心情是難以形容的煩躁。

高考結束了,時間和心思好像也一塊放空了。

白天高溫打球,深夜夢靨,醒來已經是溼濡一片,然後整個人更空了,又好像有什麼從他身體裡衝破出去。

那年到北京上學,他選擇和許多老同學一塊結伴坐火車到北京,在一群還算面熟的同學裡,他找不到想找的那張臉。他和另一個男生睡在軟臥包廂裡,對面是一對情侶,夜裡男人爬下來,隨後響起女人難以忍耐的呻|吟聲。他直接拉開包廂門出來,從同學那裡借來一支菸,第一次吸菸,他被自己滿嘴的菸草味嗆出了眼淚。有些事明明與他無關,它就是存在他記憶裡,從那以後,他一直覺得那事挺噁心的。

性對十九歲的他來說,是盛夏,是蟬鳴,是隔壁班陸珈。

然後他發現,性也可以是火車這種,不合時宜的亂來。

其實,那時候他真沒覺得陸珈很重要,他和她真算起來只是隔壁班同學,感情從不會莫名其妙熾熱起來。只是那個不重要的人,那麼多年來,偏偏成了他青春記憶裡不可複製的獨一無二。不重要,卻也是不可替代……

徐嘉修捧起陸珈的後腦,低頭吻她,啃咬著,唇齒相依著。身體深處的火燒得愈來愈烈,他彷彿回到了當年的盛夏,心裡住進了一隻蟬,吱吱依依地叫囂著。

“嗯嗯……”少許輕吟從陸珈唇裡逃逸出來,在這個美好的夜晚顯得格外婉轉動聽。

徐嘉修開始進入,緩慢而堅定,一點點擠進那個小小的地方,渴望將自己衝進去、擠進去……然後怎麼擠不進去了?

陸珈緩緩睜開眼,只見徐嘉修臉頰緋紅,高挺的鼻子冒出了細汗,薄薄的一層。

怎麼辦!

徐嘉修並不想陸珈注意到剛剛的細節,繼續啃咬她,就像一隻溫馴的大狼狗一樣,轉移她注意力,身下繼續努力挺|進,又小小挪進了半分。

然後就卡住了,就像異物半個頭卡在那裡,陸珈都要哭了,身子本能往後躲,然後有人好不容易進去的半分,又出來了。

那麼親密的交融和離開,他和她都有明顯的感覺,心情和身體都微微發震。

徐嘉修又說起動人情話,像是安撫,他不停叫她陸珈,陸寶貝,還叫她小閻王。陸珈心底柔軟,情愫一股股冒出來,徐嘉修再次吻住她,舌頭狂熱地闖了進來,他在唇齒間模糊發聲問她:“陸珈……你怕不怕疼……嗯?”怕不怕?

他要做什麼?這個時候陸珈不願意打退堂鼓,所以說:“……還好。”

徐嘉修深深看著她,沒說話,然後就是一個勇猛的挺身,不容拒絕,全部貫入。

她去!一個瞬間,陸珈疼得眼淚直流,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嗚嗚,去他的徐敗壞!

……

夜越來越沉,後半夜下起了陣雨,淅淅瀝瀝地拍著臥室的落地窗。這個時節就是多雨水,外面的雨聲顯得室內格外安靜繾綣。陸珈靠在徐嘉修懷裡,她和他都沒有睡著,明明兩人很累很困了,還是在這夜裡說起了小話。

徐嘉修摸著她的頭髮,問她高考那年暑假怎麼都不住學校公寓。

誰暑假還住學校啊。陸珈想起高考的暑假,她從海南旅遊回來,她去奶奶家,外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