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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稱管中戈的又即冷哼道:“為民除害?說得倒是義正詞嚴,我這位童磯小兄弟只因義母遭人迫害,這才略施薄懲,也並未傷人性命,這害名又從何而來?”
田處夷一時無言以對。
陳浩然已飛身出房,一眼便看見田處夷站在許府大門前與三個妖族中人對峙。
那三個妖族其中之一自然是童磯,他身邊立著一個面皮焦黃的瘦小漢子,唇上兩撇鬍須亦枯黃稀疏,雙頰深深陷下,像是極度的營養不良。另一人則又高又瘦,面容及體表呈現出一種顯得堅硬而冷酷的暗青色,氣勢凜冽迫人至極,就如一柄裂鞘而出鋒芒畢露的利刃。
童磯又叫道:“別跟這牛鼻子羅嗦,先衝進去把我義母救出來再說。牛鼻子再敢阻攔就宰了他。”
那瘦小漢子聞言,身子倏然往前急掠,也不從空中飛入許府,直接便從一旁用穿牆術鑽進了前院。田處夷欲待攔截。但身前高瘦男子眼神森芒大盛,盯得他有如芒刺在背,登時不敢稍有異動。
瘦小漢子入院後正要直奔房舍,眼前忽然降下一人,不禁心下一驚。迅即站定身形凝神迎敵。
陳浩然笑嘻嘻地向他打招呼:“喂,夥計,不用弄得這麼緊張嘛。”
瘦小漢子絲毫沒有放鬆,審視他警惕道:“你是何人?”
陳浩然很神氣地挺起胸膛,翹起大拇指朝鼻樑一頂,道:“我麼?就是人稱萬人迷,風流倜儻文武雙全的糊塗大聖陳浩然是也。”
這漢子的敵意竟是消除了些許,道:“你就是糊塗大聖陳浩然?”
“你認識我?”
陳浩然插科打渾只是想緩解緊張氣氛,不想真的奏了效,登時一奇。
這漢子搖頭道:“並不認識。不過你的名頭倒是早就聽聞過。”又道:“糊塗大聖,我們也間接打過一次交道,據我所知,你為人處事頗為公允,對我妖族也似乎與世間那些無知和自大之輩不同,並無多少成見,為何今日卻來與我們作對為敵?”
陳浩然搔頭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們過不去麼?”
說話間,田處夷與童磯及那高瘦男子亦進入院中,見到陳浩然,童磯變色嚷道:“這傢伙好生厲害。大家當心點。”
高瘦男子搶前一步,喝道:“我來對付他,耿菽纏住這道人,童磯去找你義母。”便待出手。
“且慢。”
卻是那瘦小漢子耿菽喝阻道:“管兄。童賢弟,暫緩動手。這位是糊塗大聖陳浩然,我當初與其兄有過一點小過節,他並未偏袒其兄尋我興師問罪,而是公平處理並令其兄向我道歉,可見狄大聖並非不分青紅皂白之人。也許我們可以免去無謂爭執,心平氣和磋商此事。”
陳浩然憶起一事,恍然道:“你是以前施法黴變狄記茶鋪茶葉的那個妖族?”
耿菽道:“正是。”
那高瘦男子管中戈收起勢子,敵意稍去,揚眉道:“人類一貫虛偽狡詐,修行者更是不可加以輕信,不過耿兄既如此說,那也不妨先談談,且瞧他怎生處置。”
太沌神洲上豐腴富足之地人煙稠密,妖族向來不多見,此刻一下就出現三個,田處夷詫異之餘也頗感心驚,聽得管中戈之言,當即哼道:“妖族向來邪惡殘暴,目無絲毫禮法綱紀,狄公子何必跟他們多說?我們合力一併驅逐便是。”
童磯怒道:“臭道士,你來試試看?”
那管中戈更不多說,雙眉一挑,探手召出一柄非鉤非鐮的古怪兵器,橫刃厲喝:“那便以武力見個高下真章罷。”
田處夷神情一緊,急忙御起飛劍,怒目道:“妖邪還敢偷襲不成?”當下便要各自出手攻敵。
“停。”
陳浩然大喝一聲,阻住蓄勢待發的兩人,伸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