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慄:“我的樣子怎麼了?論英武威猛瀟灑倜儻,小鬼頭你連我的萬分之一都趕不上,這樣的堂堂偉男子,你姐姐看不上我還能看得上誰?”
童磯捧著頭哇哇怪叫:“你幹嘛又打我?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他頭腦亦相當單純天真,雖是滿臉的委屈不忿,卻沒有發怒翻臉相向的跡象,顯然並不是當真懷疑陳浩然的話。管中戈與耿菽卻是相視一眼,均想,人類奸詐不可輕信,且瞧瞧他有什麼企圖,以後再質疑戳破不遲。
田處夷萬分驚訝道:“狄公子,你怎可與妖族中人雙修?”
陳浩然翻眼道:“與妖精雙修怎麼了,難道天上的神仙下了禁令不允許麼?還是要先打個報告向什麼人申請批准?”
田處夷被搶白得一窒,忙賠笑道:“哪有此事?貧道一時失言,狄公子勿怪。”心中卻想陳浩然定是受了妖女蠱惑,自己在他眼中是位卑言輕的後輩,勸之枉然,日後須請門中長輩來加以勸導才是,免得其踏上邪途,身敗名裂還罷了,說不定一身苦修之功亦會因此盡毀。
大家一同進入許宅,陳浩然也無半句廢話。直接問趙貞:“你是願意跟小鬼頭走還是願意留在許家?”
許父吃驚道:“狄公子這是何意?趙貞是我許家之人,怎能……”
陳浩然不客氣地打斷他道:“她嫁給了你是沒錯,不過你卻任由她受你大老婆欺負打罵,沒有盡丈夫的責任保護。她自然有權力選擇留或走。”
眾人對這番話都大大的不以為然,這個時代女性地位極其低下,出嫁之後便是夫家附庸,特別是侍妾,可以說是毫無地位。生殺均由丈夫主宰,命運哪由得自己作主?不過管中戈等妖族並無這般思想,而餘人又不敢駁斥陳浩然,唯有將異議埋在肚裡。
趙 貞比許父更為吃驚,驚嚇道:“妾身本屬許家,狄公子為何要讓妾身離開,這、這豈不是要逼迫妾身去死嗎?”語畢,淚珠已是滾滾而下,泣不成聲道:“磯兒,我 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許家。人妖有別,我們能有這一段母子情分已是有緣,現在緣分已盡,以後你不要再記掛我,回到你自己的同族當中去 吧。”
哪有逼人去死這麼嚴重?陳浩然嘀咕,見趙貞嚇得厲害,攤手道:“小鬼頭,你看見了,這是你義母自己的選擇,沒有誰強迫她。”
童磯有些失落。還有些懊喪,總算明白到一個事實,趙貞不可能脫離人類的社會生活,而跟妖族終生為伍。聽得趙貞話中之意分明是叫自己日後不要再來找她,不由又有些傷心難過,抽了抽鼻子道:“貞姨,我知道了,以後你自己多保重。”
他又鼓起眼對許父許母道:“要是你們還敢欺負貞姨,我一定……噫。你們的恙已經解了,是誰解的?”
陳浩然大言不慚道:“當然是你姐夫我了,否則還有誰有這個能耐?”
修行者精於毒者極少,三妖心中驚疑,沒想到他還有這般本事。管中戈眼神閃動,道:“童賢弟,你與令義母緣盡,我們這便走罷……糊塗大聖,此間事已了,就請移步說話。”
陳浩然心知他是想私下詢問素兒的訊息,便從許家告辭出來,到了僻靜地方,直言告知素兒的死訊。但他瞞去了大部分細節,未提及天工老祖,亦並沒具體指出仇家是誰,只道害死素兒的人是某個修行大派修為已至元神期的高手。
童磯雙眼陡然變得血一般紅,俊臉扭曲,全身湧出與外表極不相符的濃濃殺氣,厲聲叫道:“是誰?你快說,我一定要將他打下九幽煉獄,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管 中戈與耿菽聽後雖亦極其憤怒,但均擰眉默然。儘管妖族都有著自身的特異本領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