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人已經被吾控制,暫時關在一普通民居中,您看……”
聞言,劉諶一喜,他還在考慮若是沒有被控制,到時自己想見頗為不易,現在看來,卻是方便了許多。
“走,現在孤要去看看,這些令人聞風喪膽的間軍,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然後,劉三在前,劉諶在後,尋了一條隱秘的道路,悄然潛出宮外,接連避過數隊巡邏衛隊,讓劉諶心裡既有幾分激動,又有些隱憂,畢竟劉三能做到,其他人未嘗不可。
如此一來,這看似守備森嚴的東宮,與無防之地又有何區別?
一路也不輕鬆,翻牆越壁不在少數,好在劉諶雖不是專業之人,本身實力卻是不弱,有劉三的可以放緩,也是勉強跟在後面。
穿過數條街道,從貴族區走出,來到平民區,在一普通民居前停下。
劉三並沒有上前敲門,而是走到一旁,敲擊一個整塊的牆壁。
進入其中,外門只有一個百姓裝扮的人,進入後院,在一牆角處進得一地下密室。
一進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四肢被縛,口塞布塊的男子,他閉目不動,像是死了一般。
旁邊有兩個黑衣人看著,見到劉諶進入,兩人躬身而退,只留下劉三候立一旁,卻是隱隱擋在門口。
“想必這位便是泥鰍先生了吧,孤乃是劉諶,想與汝談談,送汝一場造化!”
劉諶自顧自地說,一邊注意著那人的反應,見其雖然沒有睜眼,眼皮卻是有一瞬的眨動,頓時一喜。
“孤知道,爾等來吾大漢,定是抱著必死之心,以及帶著無上神責來的,這些孤都知道。
但是孤要說的是,人的一生,追求有很多,汝可以不在乎榮華富貴,不在乎生死榮辱,但是汝必須得知道,汝之使命乃是為主謀利不是,現在,孤有利可談,汝以為如何?”
聽到這話,那人先是一陣沉默,許久,在劉諶注視的目光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見到那人睜開眼,劉三都是有些驚奇,原本以為劉諶只是一個合格的元帥,合格的太子,現在看來,劉諶會的顯然還不少。
“將泥鰍先生的布塊拿掉,怎能如此薄待貴客?”
劉三依言上前拿下布塊,然後劉諶才笑道:
“孤之利只與汝主人謀利,現在孤要確定的是,汝主人到底是孫休,還是孫秀?”
聽到這話,那代號泥鰍的間諜一愣,隨即卻是點了點頭,回答道:
“吾之主人乃是江夏督,孫秀。”
聽到這話,劉諶沒有立刻繼續問,而是轉頭看了看劉三,見到其點頭,才回過頭,面色一冷道:
“泥鰍先生,孤誠心而來,汝卻這般不誠肯,這讓孤很是難做!”
這話一出,劉三和泥鰍都疑惑了,隨即泥鰍卻是漠然道:
“吾之主人正是孫秀,吾從小便在主人家長大,若是殿下不信,儘管查便是。”
見到泥鰍果然心理素質強硬,劉諶心裡一讚,然後伸出一指否認道:
“不不不,從實際情況來看,爾等都是為吳國孫家做事,那主人應該是孫休才對,至於孫秀……”
聽到劉諶糾結於這個問題,泥鰍卻是依舊默不作聲,看著劉諶,似要將其看穿。
見此,劉諶哂然一笑,隨即道:
“是孤多想了,此事本來就是汝吳國內部之事,與孤無關,但是孤要說的是,孤只與孫秀合作,此中道理想必汝會懂的。”
然後劉諶留下一封書信,讓其交給孫秀,交代劉三讓人後面將其放掉,便是起身離去。
回到宮中,劉諶對劉三吩咐道:
“派人嚴密跟著泥鰍,此人看起來不怎麼樣,實則滑熘無比,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