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沒有聽到姐姐說話,覺得聽著聽著,心裡面很舒服。”側過臉,將半邊臉頰貼在她的手背上頭,“蝶舞能見到姐姐已經很歡喜,住在哪裡,吃些什麼,都不重要,蝶舞守著姐姐,姐姐也守著蝶舞,這樣子,哪怕是一輩子,都是好的。”
耳朵後面的頭髮,被掉下來的一顆水珠打個正著,水漬化開來,我沒有坐起身,還是保持著不變的姿勢,直到那小小的一片又慢慢地幹了,鶯歌夫人輕輕拍兩下我的背脊:“你能這樣子想自然是最好的,天色晚了,你回聽風閣去,以後最好不要走出來,待在屋子裡,哪裡都不要去。”
巧兒還站在門口,說要送我回去,被我笑著婉拒掉,一共才這幾步路,我哪裡就會迷路了,而且我還沒有走到門口,只見到菊兒站在門前不時向著這個方向張望,見到我出現,開心地笑起來。
捕紅 第二卷 第三卷 30:賣國通敵的證據
在總捕司住的最後一晚,我在屋子裡頭,總共轉了三圈,莫孤煙翹著兩條長腿,坐在靠著門的椅子上頭,不時還甩著手:“該抄的我都抄完了,你倒是有沒有都看完。”
白蘇岸十分認真地替我答道:“至少每份都粗略看過一遍,能不能記得下來,就不好說了。”
“沒準,明天一覺起來,忘記得精光,倒是很乾淨利落。”我嘴角一挑輕笑道,眼前兩人,這幾天來,衣服上每時每刻都染著墨汁,比我看著還辛苦,只差去求顧連山,放他們出去抓江洋大盜,都比留在總捕司做這些事情要省心地多。
門框兩下叩響。
這麼客氣的人,只有一個。
推門進來的是顧連山大人,那兩隻剛才還顯得很是懶散的男人,像是聽到軍號似的,唰地站起來,立得筆直筆直的,畢恭畢敬地齊聲道:“大人。”
我拎著最後那頁手寫的資料,窩在椅子裡沒有起身,換來莫孤煙甩給我個大大的白眼,示意我快點站起。
顧連山什麼都一副瞭然的樣子,溫和地笑起來:“讓她再自由這半日,後頭的日子可能才真要辛苦她了。”
“顧大人,請坐。”我覺得玩笑歸玩笑,也沒有必要恃寵生驕,倒顯得自己小氣,讓出屋裡頭最舒服的那張雕花大椅他也不客套,直接安坐下來:“方才,我在外頭聽你說。明天你睡醒了,會將所有看過的都忘記得一乾二淨,倒是讓我一驚。”
我眼角抽了兩下,這是隨口和他們胡掰的,顧大人。你在門口站了怕是有一會兒。特意偷偷聽我們說話地吧,頗不自然地扭著衣角。一隻腳尖在地上輕輕地刨:“那是玩笑話。”嘴上說得輕巧,這幾天連著每日只睡兩三個時辰。連做夢都能聽到白蘇岸在那裡念著一長段一長段的內容,好似一隻活體復讀機。
“你們都先出去,我有話要同洪姑娘說。”
該來的總是要來,那個最要緊最關鍵的問題,該揭露出謎底了。
“不用這麼拘謹地站著。坐在對面就好。”顧連山一臉和氣,和氣到能讓人忘記他的殺傷力,據說他是都城第一高手,是不是一個人地武功練到登峰造極,反而不會顯山露水。
我配合地在對面坐下來,雙手放在膝蓋處。
“我知道你想問地事情極多,不過卻一直沒有問,這點來看,真是難得。”他緩緩地從拉家常起始。“一個人好奇心不太重。就不會有太多的危險,不如我先來說。怎麼會挑選你來完成這次任務地。”
需要我冒充的人,是清平王地愛妾鶯歌夫人的妹妹——花蝶舞,同我年齡相仿,顧連山曾經在清平王的宴席中見過幾次鶯歌夫人,他覺得我與那名女子,在眼神舉止中,說不出的相像,在他看來,這比外貌的想象更為難得。
我與他地兩個得意弟子正巧都有過共同處事的機會,一件是一夜間五條人命案,另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