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看裴子墨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隱隱有些擔憂,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不過她也顧不得想太多,只是先向寧王和帳內諸將行禮道:“青竹見過王爺、世子、以及諸位將軍,不知王爺喚青竹來,所謂何事?”
寧王看著青竹,點點頭,說道:“夏醫官來了,來啊,給夏醫官看座。”
寧王看向青竹的眼神,笑得有幾分和藹,這讓青竹心中越發嘀咕起來,不過還是站著向寧王施禮,說道:“多謝王爺。”然後,青竹才在親衛的示意下,走向給自己準備的座位坐下。
“好,咱們繼續。”看青竹坐下了,寧王這才環視一週,說道:“先前咱們已經商定,要兵分兩路,一路直取益州,兵臨上京城下,一路繞道德州,等取了德州之後再奔上京城,最終兩軍合圍,對上京城造成夾擊之勢……”
……
“如今廉州要防備西南亂民自顧不暇,而蘄州以及周圍的幾個下州,無不以西北軍為馬首是瞻,如今西北軍擺明了作壁上觀,想來他們也不會做出什麼救援上京城的行動。只有福州,乃是我軍大患。”
“福州富庶,兵馬頗為強壯,而福王楊謹純深得先皇信任,以藩王之身,領上京四大屏障之一的福州重地,如今他雖然態度不明,但卻不可不防。”
“好在,有密探來信……”說著,寧王深深的看了青竹一眼,繼續說道:“信上說,福王世子楊晟陵身患奇症,群醫束手無策,正在派人四處張榜,延請名醫前去診治。”
聽到寧王的話,青竹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來了’。
果然,寧王看著青竹,繼續說道:“今日請夏軍醫來,也是為了讓夏軍醫能夠前往福州走上一趟。若是能治好福王世子,那麼夏軍醫可趁機勸降福王,至少也要勸他先作壁上觀,如此我軍才可以免腹背受敵之憂。”
“若夏軍醫能一舉成功,不僅能讓福州一地免一場刀兵之災,更可讓我軍中兒郎少許多傷亡,夏軍醫以為如何?”
“我反對!”
不等青竹開口,安樂郡主的話就響在帳外,話音未落,一身大紅勁裝的安樂郡主就旋風一樣的衝了進來,盯著寧王說道:“父王,我反對。你怎麼能讓青竹一介弱女子,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樂兒,你怎麼來了?”寧王看看安樂郡主,眉頭緊皺,同時不滿的瞪了一眼沒有攔住安樂郡主,只能跟在她後面一同進營帳的親衛。
親衛戰戰兢兢的在安樂郡主身後,小聲說道:“郡主請回去吧……”
“父王,你不用瞪他們,我要進來,誰能攔得住我?”說著,安樂郡主張揚的舞動了一下手上纏著著的火紅馬鞭。
“樂兒,父王正同軍中諸將商議要務,你這樣不管不顧的闖進來,是想置父王於何地?置軍法於何地?”寧王板著臉看著安樂郡主說道。
“父王,你們要商議軍中要務我不管,可你們不能這樣忽悠著青竹去冒險。”安樂郡主昂著頭,梗著脖子,看著寧王說道。
“胡說,本王這樣,怎麼是忽悠夏醫官?夏醫官乃是大夫,治病救人本就是她的職責和本份,本王只是告訴她,什麼地方有病人需要她而已。再說了,身為寧王軍醫官,她也應當為我寧王軍盡力。”寧王面沉如水,看著安樂郡主說道。
“治病救人?父王,您這話您自己信嗎?您這不是讓青竹去治病救人,而是送羊入虎口。”
安樂郡主說著,掃一眼帳中諸人,嘲諷的笑笑,繼續說道:“一群大男人,就在這兒商議著要如何讓一個小女子去犯險,你們不覺得丟人嗎?要我說,那福王若是敢與我寧王軍為敵,咱們就真刀真槍的打上一打,看看是福王軍厲害,還是我寧王軍厲害,難道你們還怕了福王不成?你們若是怕了,就讓我紅妝營出戰,我不怕!”
“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