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這是要去哪裡麼？”

瑾芸有些納悶王若琳怎麼會突然道別，自從上次王若琳和林惠發生衝突，瑾芸幫了她一把之後，兩人的關係倒是莫名的親近起來，王若琳已經及笄，比瑾芸大了六七歲，但這並不影響王若琳隔三岔五找瑾芸聊天。

“奴婢也不知道，王姑娘讓奴婢帶話的時候，她家裡來了丫頭婆子，已經把東西都打包收拾好，放馬車上了。”

這讓瑾芸一驚，也顧不得再問那丫頭，連朝王若琳住的院子走過去。

進屋的時候，裡邊已經收拾完畢，顯得很空蕩，王若琳坐在桌邊，桌上擺著一壺還冒著熱氣的茶，身邊站著好幾個丫鬟，還有兩個婆子，那架勢倒還真不小，這讓瑾芸忍不住想著王若琳現在也算是苦盡甘來，早些年在王府外跟著她姨娘流離失所，現在回到王家，王老爺還挺寵她。

“瑾芸，你來了，趕緊坐下跟我聊聊天吧。”

瑾芸聞言，也沒有拒絕，徑直走到王若琳身邊的椅子邊上坐下，也沒有說話，雙眼看著王若琳，等著她解釋收拾行李是怎麼回事。

王若琳見瑾芸坐下後，朝身邊的丫頭婆子擺了擺手，道，“你們先在外面候著，我跟謝小姐有些事要說，不會耽誤回去見老爺的。”

有個婆子見王若琳要把她們隔開，有些不樂，連開口道，“可是小姐——”只是話還未說完，王若琳朝那婆子瞪了一眼，微怒，“怎麼，我想跟謝小姐道個別都不成麼？還是說你們這麼多人，擔心守不住我，讓我給跑了？”王若琳語氣冷冽，平日鮮少看她發怒的下人也不敢不從，連唯唯諾諾地出了屋子。

瑾芸再怎麼不明白出了什麼事，這一番話也能聽出一點大概，王若琳是被王家的人給監視著，怪不得這麼多人在旁邊伺候著，原以為的得寵沒想到卻是另有深意。

待那些人陸續出了屋，王若琳起身把門關上後，才坐回椅子上，也沒有立馬說話，而是無奈地嘆息一聲，然後端起桌上的茶，小口小口地喝著。

王若琳沒有說話，瑾芸也沒有出聲打破屋子內的沉寂，就那樣看著王若琳一杯茶接著一杯茶喝著，直到整個茶壺都喝光了，她才放下手中的杯子，朝瑾芸苦笑一聲。

“王姐姐這是怎麼了？”

“我爹準備把我送進宮。”

“啊，進宮？”瑾芸有些震驚，沒有想到王大財神竟然要把瑾芸送進宮，不過又很快問道，“你爹怎麼送你進宮？”就算是宮裡選一個宮女，也要經過層層篩選才能進，而王老爺自然不是送王若琳去做宮女的，顯然是打算給皇上去做妃子。

“我爹把我的畫像送進盛京的一個大官手裡，原本是想把我送給那大老爺做小妾，但那大老爺沒有同意，倒是跟我爹說可以送我進宮，我爹自然是滿心歡喜地答應著。”

雖說早早就知道商人重利，可現在親耳聽到王若琳說王老爺所做的事情，瑾芸還是忍不住地震驚，看著王若琳的表情除了無奈，並沒有半分的傷感和痛恨，心底對她頓時同情起來，“按王姐姐準備怎麼辦呢？真的要進宮麼？”進宮這個並非是一個好去處，當今皇上多疑，且心性冷淡，對待宮中妃嬪也沒長情，新人只聞舊人哭，多少貌美女子就這樣老死宮中。

好似早就預料到瑾芸會這麼問，王若琳臉上的神情顯得很是平靜，笑了笑，道，“我還能怎麼樣呢，姨娘還在王家，我若不聽我爹的吩咐，安排，我娘往後就別想過安生日子，為了我，姨娘已經吃了不少苦，我哪裡能為了一己之私，棄姨娘不顧，當年我爹接姨娘和我進王家，我就已經預料到有今日了。”

瑾芸張嘴想說點什麼，可到底還是沒能開口，她也沒有能力去改變王若琳的人生，王若琳又開口道，“進宮也好，給別人做妾也罷，也許在我還沒有出生，還在姨娘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