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她天生冷漠,天生就沒有心。
想到這,他展開手中的紙團冷笑著看了一眼,隨即幾下子就撕得粉碎。紙屑漫天飛舞,最終飄落在地上,青緞朝靴從上面踩過,逐漸遠去的冷峻身影如同一抹重彩消失在絢爛的光影裡。
……
次日,雍親王府中是一片喜慶的氣氛,笙簫鼓樂不絕於耳。所有人都進進出出的忙碌,只有東書院東南角的那個小院子裡仍是一幅清靜安閒的情景。
上午,寤生照例寫了一會兒字。看著剛寫完的橫幅,甚是滿意,等墨跡幹後將字幅捲起,喚小竹進來:“你看咱們這閣子外面光禿禿的,連個匾額都沒有,著實有些不妥。這副字是我剛寫好的,你拿去讓人照著這個做一塊匾額。”
小竹愉快地答應一聲,接過字幅退了出去。
東書院外此刻都是忙忙碌碌的下人們,小竹問了好幾個人“管事的公公在哪兒”都沒人理她,後院子她也不便去,只好往前院子去了。走了沒一會兒正好就看見常跟蘇培勝跟前侍候的一個小廝抱著東西從斜對面的角門出來,看樣子也是往前頭去,忙笑著迎上前。
“小安子,請等一等……蘇總管可在前頭?”
“原來是小竹姐姐……可不在前頭嘛!爺又不在府裡,他這會兒正忙得不可開交呢!你有什麼事嗎?”
“我們主子要給閣子做一塊匾,已經寫好了,讓我把這個給管事兒的送去,說照著這字去做就成了。”
“哎喲,你沒瞧見大家都忙著嗎?!這會兒哪顧得上這個?!”
“可是主子吩咐了我,我要是辦不成,怎麼去回主子啊?!”
“行了行了,我幫你跟蘇總管說一聲,把字給我吧。”
“謝謝小安子!”小竹感激不盡,看著他急匆匆去得遠了才轉身回去交差。
話說小安子把東西抱到前院交了差,轉眼就見蘇總管正在院子中指揮,還不時用帕子擦著額頭的汗。小安子忙上前去打了個千:“總管,剛才小竹給了奴才一張字幅,說東書院那位新主子要做一塊匾額。您瞧瞧。”
蘇培勝這會兒正忙碌不堪,額頭的汗也流的越發多了,不耐煩地呵斥:“你沒瞧見我這會兒正忙著嗎?還跑來添亂!你……那個掛偏了……對了……去去,直接拿去給工匠做去,爺說了,那位主子說什麼都得依著……我說你還愣著做什麼啊!給我看什麼,我又不是做匾的!……哎喲,那東西能擱在那兒嗎?去,擱偏院去!……猴崽子,還不快去,盡跟這兒添亂!”
小安子暗自吐了吐舌頭,又行了一禮,就一溜煙跑了。
……
傍晚,寤生偎在正屋的躺椅裡看書,還能隱隱聽見外面的鼓樂之聲。她心如止水,驚不起半點漣漪。除了覺得心頭有些空蕩,連疼痛也感覺不到了。
“我要進去……裡面有什麼?阿瑪,阿瑪在裡面嗎?”
“回四阿哥,爺沒在裡面。”
“那為什麼大個子們要站在這裡?”
“這些侍衛是奉爺的命令守在這裡的。裡面不能進去。”
“我要進去……我就要進去……一定是有好玩的被你們藏起來……”
“四阿哥,真不能進去!”
“四弟,你在這兒做什麼?”
“三哥,他們把好玩的藏在那裡面,可是不讓我進去……”
“這裡什麼時候還安排侍衛了?唔,看樣子是住人了,我記得這兒從前不是沒人住嗎?……聽說阿瑪從江南帶回來一個女子,就是住在這裡嗎?”
“咦,三哥,那裡面住著人嗎?我要進去看看……”
“三阿哥、四阿哥,真的不能進去……真的不能……要是被爺知道了,奴才們就要挨板子了……”
屋裡的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