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沒有一點印象。身上也是忽冷忽熱的,整個人虛乏的沒有一點力氣,就像是被人抽空了一樣。
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大概也就是如此這般了。
她試著從床上坐起來,邢漠北急忙上前抽出枕頭為她墊好,又把床搖高了一些,讓她可以靠的舒服點。
葉亦歡看著他忙前忙後,空洞的眼中總算是有了一點神采,感激的看了他兩眼,轉頭卻看到了床頭櫃上的荔枝罐頭。
邢漠北看到她的視線直直的盯著那個罐頭瓶,淺笑道:“你想吃?”
“嗯!”
她重重的點頭,明麗的眼中帶了一點期盼和迫不及待,有點孩子氣的樣子。
邢漠北不是醫生,也不知道她這樣的情況適不適合吃罐頭,可是看到她眼巴巴的樣子,他沒有一點辦法拒絕,哪怕是出於私心也好,他只想滿足她現在的心願。
他拿起罐頭對著瓶底拍了兩下,輕輕一擰蓋子,“啪”的一聲就輕而易舉的開啟了。
邢漠北拿著勺子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舀出一顆荔枝送到她嘴邊,葉亦歡沒怎麼多猶豫的就張口吃了下去。
豐潤的荔枝咬開水水的,果肉透著絲絲甜味,竟讓她有種回到小時候的感覺,她品著嘴裡的荔枝,看著面前溫潤如玉的邢漠北,第一次有了一種異常踏實的安全感。
“還吃嗎?”邢漠北又問她。
葉亦歡搖頭,“不吃了,太甜了。”
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饒是她再貪戀荔枝的甜美,大病過後的嗓子乾澀中還有點癢癢的,不適合吃太多甜的東西。
鍾玥的話說的沒錯,她要先學會愛自己,才能學會愛別人。
這場大病讓她突然想通了一些事,過去她太過縱容自己,萬事都以凌南霄為中心,永遠都圍著他轉,甚至忽視了自己的身體健康,就是因為她任性的淋雨,洗冷水澡,才會把自己害進醫院裡來。
生病的感覺太難受了,她再也不想這樣了。
邢漠北點點頭,放下罐頭瓶子道:“我去叫護士過來給你看看。”
他很快就找來了值班護士,仍然是前天那個實習的小護士,進來給她量了體溫,又笑盈盈的豔羨道:“姐姐,你老公對你真好,在這裡照顧了你三天呢。”
那天凌南霄對小護士的聲色俱厲現在還歷歷在目,能讓那樣氣宇軒昂的男人這樣護著,怕是很多女人都會動心的。
葉亦歡聞言一愣,下意識的抬頭看向病房外的男人,以為小護士說的是外面的邢漠北,正要解釋,想想又覺得有些多餘。
小護士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又不是真的想表達什麼意思,她又何必對外人講那麼多。
可是她心裡卻覺得很暖,她只記得三天前昏倒的時候是被邢漠北送進醫院的,可是沒想到他居然在這裡照顧了她三天。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她又何德何能讓這個出類拔萃的男人在這裡照顧她,在她危機的時候保護她?
人在最脆弱的時候總是會生出無數的情緒,邢漠北再走進病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葉亦歡出神的望著窗外,眼神很複雜。
“怎麼了?”
他走過去坐到她對面,葉亦歡轉頭看他,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柔柔的笑意,不似以往那種客氣又疏離的笑,這個笑容當中帶了一些感激和一個女人特有的柔情。
就像一朵在寒風中挺立著的傲梅,縱是環境惡劣,身體嬌弱,卻依然倔強的向上著。
他一直知道她是一個溫柔美麗的女人,看多了她的成熟穩重,此時看到了她明明病的虛弱卻仍然堅韌的笑著,竟驀然有些移不開眼。
“邢先生,您背上的傷,怎麼樣了?”
她沒有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