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下來。
“是綢兒姐姐。”說起這個,荷花忍不住跺了跺腳,“指定是那女人不老實,綢兒姐姐今天不知吃壞了什麼東西,上吐下瀉的。”
顯然,桂花是有預謀的先放倒綢兒,然後找機會溜走。畢竟今兒是中秋。府裡要辦酒席,自然是忙碌的很,趁著大家都手忙腳亂的時候。小心些溜走總是不難的,尤其是如果還有旁人接應的話。
姚瑄華的臉色徹底陰寒了下來,抿著唇沉思了片刻,對荷花說道:“你跑一趟。到外頭書房找廖春生。讓他去給我好好的查一查,看桂花究竟是從哪個門出去的。”
陳氏在旁邊也聽了個大概明白,看來那桂花似乎是犯了什麼錯,下午偷偷溜了,安菁命人找尋的時候不小心動的胎氣。而且,聽兒子語氣那般嚴肅,只怕那個桂花不簡單。低頭尋思了陣子,她開口道:“別光顧著查出去的。說不準她是藏在府裡。”說著,她召喚過自己的大丫鬟水清來。“帶幾個婆子,四下裡好好找一找,如果有人問,就說桂花那丫頭犯了事兒躲起來了。”
水清也知道今天的事兒怕是複雜了,忙領命而去。
痛呼聲一聲接一聲的傳出來。
安菁是真疼啊,畢竟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旁觀過兩次生產現場後,她本來是下定決心一定要忍住疼,堅決不能大呼小叫的。可事到臨頭她才發現,這不是你不想叫就可以不叫的啊,這是真特麼的疼啊。
“少奶奶別怕,你的身子骨好,胎位也正,生起來不會費事的。”產婆一邊順著胎位給安菁推拿,一邊拿話寬她的心。
“不……不費事……那倒是……給我生啊!”安菁一邊疼得哼哼,一邊忍不住吐槽,“光這句話……你說五遍了!”
如果不是眼下情勢不允許,張嫂是真想笑。也不知道少奶奶是怎麼了,反正是跟這婆子對上了,這婆子說一句,少奶奶就要頂一句。
產婆也鬱悶啊,她幹了這麼多年,手底下不知道抱出來過多少小娃娃,可就沒見過這麼多事兒的產婦,都這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跟她頂嘴。
“把孩子給我……塞回去,……我要再懷三年!三年!”
饒是姚瑄華心急如焚,聽見這話也是哭笑不得了,聽那災星說她來的那個地方,曾經有婦人懷胎三年六個月才生下孩兒,難不成她也要懷個哪吒不成?
又是一陣劇痛襲來,安菁再次跟產婆頂上了:“什麼大胖小子……萬一是閨女呢?我偏要閨女!嘶……要是個兒子,看我不打傻他……”
產婆又是一陣無語,哪個女人不想頭胎生個大胖小子的,偏這姚家的三少奶奶難纏。
不是安菁非要跟產婆對著幹,實在是她必須要找個目標轉移一下注意力,不然這劇痛只會越來越清晰。
恩,總的來說,產婆是個躺槍的。
不過,再接下來,安菁是想頂嘴也頂不成了,她肚子裡頭那一隻,正在努力破殼而出,她也只能按照產婆的節奏吸氣呼氣吸氣用力了。
裡頭拖得越久,姚瑄華心裡就越是緊張,他沒忘了安菁曾經與他講過的。有的像她那樣飄到別處的孤魂,或許會因為種種意外又靈魂離體,飄回原來的國度或者他人的身體上。
若這災星也是那樣,他該去哪兒尋這一縷特異的孤魂?
“別急,別急,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陳氏嘴裡不停的唸叨著,也不知道究竟是說給姚瑄華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裡頭仍時不時的傳出安菁呼痛的聲音,讓姚瑄華略有些安心的是,她的聲音還算響亮,底氣也足。
只是,想到安菁當初腿上燙傷,那樣的傷處,每次擦藥換藥時,她都不曾大呼小叫過,而如今她卻一直在喊痛,究竟會是多痛?姚瑄華抿緊了唇,那災星說女子分娩之痛,是世間最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