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做。&rdo;

可是她終究沒有問。無論杏兒這樣做是出於什麼理由，阿福想，那都不重要了。與事實相比，理由已經無關緊要。

&ldo;我想對楊夫人說一聲，對她處置還是寬一些。畢竟……這次的事情，她告發陳慧珍，也算是有點小功勞。&rdo;

但是無論如何，杏兒是不會留在太平殿了。

兩個人躺了下來都睡不著，李固拉著她的手，肩膀挨著她的肩。

&ldo;阿福。&rdo;

&ldo;嗯?&rdo;

&ldo;為那種人傷神不值得。她沒把你當姐妹過，你看，她出來告發陳慧珍的時候也毫不猶豫。這樣的人，我以前也不是沒遇到過。只要自己能往上走，把別人當墊腳石的時候眼都不會眨一下。&rdo;

&ldo;嗯。我剛進宮跟著一位徐夫人學規矩，當時姜杏兒還和陳慧珍，都在一處的……&rdo;現在說這些沒意義，可是阿福就是想說點什麼，沉默不語的話，覺得胸口憋的更難受，喉嚨也一樣，總想說點什麼‐‐不管什麼，都會舒服一點。

第29章 出宮?

他們晚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的，總之，阿福覺得已經過了三更。

說了很多話，早上醒來時都記不清到底說了多少，可是胸口卻覺得輕鬆了許多。

李固也醒了，他躺在那裡的樣子很安詳，睫毛微微動，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片迷濛的眼眸讓阿福湊過去在他眼角邊輕輕親了一下。

親完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李固伸出手來，輕輕撫摸她的臉，到了鼻子那裡時，手指順勢不輕不重的颳了她一下。

阿福就笑起來，然後也回颳了他一下。

李固也笑了。

窗外傳來鳥鳴聲，宛轉清脆。李固沒有養鳥，這些鳥兒應該棲息在後頭樹上的，清晨它們也醒來了。

&ldo;真早，再躺會兒吧。&rdo;

&ldo;你真懶，沒聽說過麼，早起的鳥兒才有蟲吃。&rdo;

&ldo;我不吃蟲。&rdo;

他用一本正經的表情說這樣的話，阿福噗的一聲笑出聲來。她這麼一笑，外面的宮女肯定可以聽到他們已經醒了，倒不好再賴床，阿福扯過衣裳披著，喊人進來。

新的一天，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李固領著她去給太后請安。不知道太平殿的訊息太后老人家有沒有耳聞，但她表現一如往常，熱乎乎的拉著李固又說了一堆話，然後三公主李馨也來了。

阿福覺得她的臉色好象比平時顯的蒼白一些，也可能是未施脂粉的緣故。頭髮梳了一個迴風髻，穿著一件櫻草色的宮裝，下系白絹寬幅裙，顯的人比衣瘦，不過精神還好。

&ldo;太后娘娘。&rdo;

她還沒拜倒，太后已經一臉心疼的命人攙起來，讓她坐在身邊，拉著她手問：&ldo;不是說你著了涼麼?你看，臉色這麼蒼白，不舒服就好生歇著，又過來做什麼。&rdo;

&ldo;我想太后娘娘了啊。&rdo;李馨嬌嬌軟軟的說了句：&ldo;太后娘娘就不想我麼?&rdo;

&ldo;想，想喲，你這丫頭。&rdo;太后一邊笑一邊嘆息：&ldo;唉，你啊，哀家哪會不疼你，是疼不過來啊。&rdo;

麗夫人坐在下首椅上，手裡一柄緗竹絹絲繡團扇掩住半邊臉。她的確是個美人，一張臉就如早晨帶露初開的芙蓉花，一點看不出她已經育有一子，也無怪後宮美人現在隱約以她為首了。

&ldo;是啊，三公主真是可人疼啊，大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