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無人不曉,呂四姑娘‘冷霜刃’,我算是開了眼界了。”
黑衣少女冰冷道:“你何止是開了眼界了,取你的兵刃!”
燕翎道:“呂四姑娘可能容我再說一句話。”
黑衣少女道:“你還要說什麼。”
燕翎道:“我讓諸位知道是我江南白玉樓,其目的只是想讓呂四姑娘以德報德,沒想到
結果適得其反……”
黑衣少女道:“以德報德,你憑什麼讓我以德報德?”
燕翎道:“呂四姑娘,甘大俠到過京裡,見過白玉樓,到頭來還能全身離京回到江南去,
這是不是德。”
黑衣少女一陣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放了我四哥一馬。”
燕翎道:“事實如此,呂四姑娘。”
白衣少女冷笑道:“你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憑你這點氣候,豈是甘大俠的對手。”
燕翎淡然一笑道:“姑娘,這你就錯了,白玉樓這身所學諸位剛才已經見識過了,較諸
甘大俠怎麼樣,諸位自己心裡明白,就算白玉樓不是甘大俠的對手,白某人如今是何等身份?
只須一句話,禁城鐵衛盡出,甘大俠他走得了麼。”
白衣少女呆了一呆道:“這個……”
黑衣少女冰冷道:“恐怕就是衝這,我甘四哥才說你罪不及死。”
燕翎道:“大概是吧,衝這個,呂四姑娘不該以德報德麼?”
黑衣少女冰冷一笑道:“姓白的,你少跟我來這一套,我甘大哥是我甘大哥,我是我,
我甘大哥要是欠了你什麼,他將來自會還你,如今麼,不除掉你這個棄宗忘祖的敗類是我的
罪過,你納命來吧。”掌中短劍隨話遞向燕翎。
她這一劍相當緩慢,也毫無奇特之處。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一劍內蘊無窮變化,而且威力驚人,隱隱已罩住方圓一丈之地,
只要燕翎一動,黑衣少女那一擊便是石破天驚的一擊。
燕翎的唇邊掠過一絲極其輕淡的笑意,跟沒看見一樣,一動不動。
只聽黑衣少女冷叱道:“白玉樓,亮你的兵刃。”
燕翎微一搖頭道:“呂四姑娘,白玉樓向來不帶兵刃。”
黑衣少女道:“那容易,姐姐,借把兵刃給他。”
俊逸文士抬手探腰,“錚”然一聲,一把靈蛇般軟劍已拿在手中,只見他又一揚手軟劍
化成長虹,“篤”地一聲,射落在燕翎腳前,劍把還在一上一下的彈動。
黑衣少女道:“白玉樓,拔劍。”
燕翎笑道:“呂四姑娘當我是三歲孩童。”
黑衣少女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燕翎道:“芳駕劍術出自名家傳授,有御劍飛行之能,加之‘冷霜刃’前古神兵,斬金
截玉削鐵如泥,芳駕出道不久,芳名已震憾宇內,我若是有兵刃在手,勢必難逃一劍之劫,
如今我兩手展空,以呂四姑娘的身份,斷不會動我,我又不是活膩了,怎麼會拔起這把劍
來。”
這話聽得黑衣少女微微一怔,白衣少女怒極而罵,鄙夷已極:“好個貪生怕死的卑鄙懦
夫,妹妹,跟這種人用不著顧忌什麼身份,我來。”
她行動如電,話落已欺至燕翎面前,伸手拔起軟劍,就勢抖起,疾卷燕翎。
燕翎身軀疾旋,軟劍擦胸遙過,他五指一曲一伸,向著白衣少女持劍腕脈彈了過去,白
衣少女偏腕躲過,軟劍撩起,水蛇般點向燕翎右肋!
燕翎提一口氣,一個身軀橫竄而出,雙腳連環踢出,仍襲白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