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闆有點想丈二的金剛,摸不清頭腦了,葉少楓把自己堵在這裡不讓自己走,而態度有這麼謙卑,這小子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他這是要幹嘛啊?
吳昌興扭著病態的身軀,重新坐回沙發上,說道:“看來你小子還算有點見識,知道我吳昌興的厲害啊,既然你不敢動我,那你找這幫人堵著我不讓我走是什麼意思?”
“吳老闆,您誤會了,不是我不讓您走,是您的兒子這下給你闖下大禍了。他得罪我不要緊,我這麼一個小地痞流氓,根本就惹不起你們吳家。但是我惹不起,有人惹得起啊。”葉少楓賣著關子說道。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兒子惹到誰了?”吳昌興問道,但是心裡在暗自猜測,葉少楓這小子是又要使詐了。
“吳老闆,我剛才跟您要十萬塊錢精神損失費可一點都不多啊。這錢是我為了您好,才跟您要的啊。
您知道嗎,我剛才說我那個朋友被您兒子和他的幫手在後背上砍了兩刀,雖然沒傷到,但是給嚇得夠嗆,我那朋友的老子很生氣,到處要找兇手呢!”
“那就讓他來找我啊,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牛逼的!”吳昌興一臉不服的說道。好像在魯陽市街頭,就只允許他兒子欺負別人,不能別人欺負他兒子一樣。
葉少楓還是笑了,說道:“您知道我被砍的那個朋友是誰嗎。”
“我管他是誰呢!”吳昌興一臉的囂張,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在他看來,葉少楓這種階級檔次的,也認識不了多牛逼的人。
“被砍的那小子,叫郭少華。”葉少楓收斂起笑容,說道。
“沒聽過。”
“哦,沒聽過郭少華沒關係,但是您應該知道,咱們魯陽市下邊最發達的一個縣城武安縣的縣長也姓‘郭’吧。”
“武安縣縣長?!”聽到這裡,吳昌興稍稍動了一下眉頭。
“我的這個朋友,郭少華,就是武安縣郭縣長的親兒子。
並且,再跟您說一下,郭少華的親叔叔,是咱們魯陽市刑警大隊的副隊長汪永健隊長!”葉少楓一本正經的說道。
當時,吳昌興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聽得出來,葉少楓這小子沒有嚇唬他。他能把市局機關幹部,以及親屬關係搭理的這麼清晰,說明,他不是信口捏來,說不定,說不定自己的兒子這次真的惹到了郭縣長的頭上!
吳昌興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了,時常和政府的人打交道。有錢的商人,黑白通吃,不怕黑道,不怕商道,但是,他們怕的是官場上的人。
有錢的,不一定有權,有權的,他肯定有錢。權利是制定規則的標杆,而吳昌興,只有遵循規則才能賺到錢,現在,惹到了標杆,以後的日子恐怕真的不好過。
“你少在這裡嚇唬人,郭縣長和汪隊長我以前都打過交道的,你蒙不了我。”吳昌興還是自以為是的說道。
葉少楓笑了,因為他知道,吳昌興已經怕了,越是心虛的人,表面越會裝作一臉的冷靜,其實他的內心深處,早已經翻江倒海了。
“吳老闆,您不信我的話可以,不過您回去可以問一下你的兒子。
出事那天,他逆向行駛,差點撞上我們的帕薩特。因為兩車斗氣,我們雙方才大打出手的。
你可以讓你兒子回憶一下,那輛帕薩特的車牌號碼,也可以讓他回憶一下,帕薩特的擋風玻璃下面,是不是貼著‘市政府’字樣。
那天,我們一行三人,除了我和被砍傷的郭少華以外,還有一個叫權鋒哲的青年,車子是他從市政府開出來的,他爸爸是市政府文化宣傳部部長!”葉少楓波瀾不驚的說道,好像在講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但是這話說出來之後,吳昌興已經汗流浹背了。他開始不停的咳嗽,心裡面,又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