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暗自猜測,這白淨文士、青年公子,以及黧黑大漢的身份。
“許公子,人稱你小殺神,威名如雷貫耳,在下早就渴慕一見,今日總算天遂人願,”見到圍觀的人紛紛散去,那青年公子上前,微微拱手,“既然許公子要上船,那不如乘坐我易家的樓船如何?”
許陽微微一愣:“你是最前面一艘樓船的主人?”
“然也。”青年公子笑道。
許陽點頭:“既然兄臺相邀,許陽恭敬不如從命。”他帶著採籬和御玄雨,向前走去。
御玄雨傳音道:“許陽。我們應該小心一些,這三個人藏頭露尾,萬一是壞人怎麼辦?”
許陽笑著搖頭。同樣傳音給御玄雨:“無妨。”他對這三人的身份,已經隱約有些猜測。
一行人來到了最前方的樓船之上。在最頂層的上等艙室,其中最大的一間艙室之中,分賓主坐定。
許陽打量了一下艙室佈局,只見裝飾富麗堂皇,如皇家內殿,薰香縈繞,沁人心脾。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許陽問道。
那青年公子笑道:“這是易家的樓船。我自然姓易,名叫易宏圖。你也可以叫我,易中天。”
“易宏圖?!”許陽驗證了心中的猜測,但還是吃了一驚。
“許公子為何如此驚訝。賤名鮮有人知,可不像小殺神,名動瀛洲。”易宏圖微微一笑,說道。
許陽搖頭說:“我只是很奇怪,你竟然敢出現在距離海雲皇城不足兩千裡的津元城。”
易宏圖。就是出雲復**的少主,補衣的義兄。
易宏圖傲然說道:“這又何妨,我甚至去過海雲皇城,瞻仰過海雲皇室的巍峨皇宮。就算在朝廷鷹犬的眼皮子地下,我也怡然不懼。”
“許陽。你們在說些什麼?”御玄雨不知道易宏圖是誰,但從兩人對答之中,便能體會到,這個易宏圖公子,恐怕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玄雨,這位易公子的身份,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許陽面色有一絲凝重。
易宏圖哈哈大笑:“這又有什麼關係,許公子是我‘出雲復**’的恩人,我難道還會對恩人的朋友下手滅口麼?”
“出雲復**?叛軍組織?”御玄雨臉色微微一變。
那白淨文士哼了一聲,說道:“許陽公子,你未免太看輕我家公子的氣度。對我家公子來說,易宏圖也好,易中天也好,都只是公子他身份中的一個而已。說一句不好聽的話,如果你們有歹心,想要去海雲皇室告發,我家公子損失的也不過是一個虛假的身份。”
黧黑大漢搖頭說道:“二哥,易宏圖這個名字,公子還是非常喜歡的。”
許陽看了易宏圖一眼,問道:“不知道補衣現在何處,是否安好?”
白淨文士搶先答道:“不勞費心,浮雲公主現在過得很好。”
許陽臉上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哦?在兩年之前,補衣就遭遇過一次突然襲擊,差點淪為階下之囚。這種東躲西藏、朝不保夕的日子,你確定很好?”
白淨文士喝道:“朝不保夕又如何,我等復雲軍,都為了一個復國之夢而努力,雖肝腦塗地,在所不辭!比起飽食終日,卻渾渾噩噩的庸人,我們的生命精彩一萬倍。”
“既然知道是可望不可即的夢想,就應該認清現實,尤其是認識到,敵我雙方的巨大差距,”許陽淡然說道,“你們想要復國,就不可避免地要觸犯海雲皇室的權威,海雲皇族有多強?你們又有多強?以卵擊石,智者不為。”
“你!”那黧黑大漢微微動怒,卻見到易宏圖擺手說道:“史二哥、唐三哥,對復雲軍的恩人,不可輕慢。”
白淨文士和黧黑大漢,對易宏圖顯然是俯首帖耳,當即坐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