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自幼喪母,而唯一的兄弟元慎又再元瑾帝被先帝公開冊立為皇儲之時,就逐漸變得和元瑾帝疏遠,這一切本來還不算什麼,可是在來到紫雲,無意間碰上孟顏文,出奇的一見投緣,到進孟家,知道孟家就是此次他們出帝都來紫雲城的目標進而選擇留在孟家以便就近查探,誰知道卻逐漸的被孟夫人那種入微的關懷,還有孟氏兄弟間的那股濃濃的兄弟情所吸引,心中已經隱隱把孟夫人和顏文他們當成自己的家人替身,就是因為生於皇室,高居帝位上而導致元瑾帝從小必須壓制自己,掩飾自己,所以當一旦擺脫了那一切的束縛(哪怕只是表面上擺脫而已),這個才剛及冠的少年君主被壓抑的內心展露出來,要維護自己的家人,所以在一切已經探明清楚,孟家是被一些人誣陷的時候,元瑾帝才會那麼氣憤,那麼不顧事情的嚴重性而說出那幾近於任性、全然置帝國於不顧的話語,說出要支援孟家成為虛元帝國第一大商家的話來。
看著元瑾帝半天沒有找出停留在此的藉口,孫無苟輕笑了一下,“皇上舍不得離開此地吧!”
“你……”元瑾帝臉一紅指著孫無苟,只說了一個你字,卻發覺自己沒有辦法理直氣壯的反駁孫無苟的話。
孫無苟收斂起笑容,神情真摯的說道:“皇上,臣能理解您的心情,既然如此,何不乾脆認孟夫人做乾孃,這樣不就……”
元瑾帝先是一喜,後來連連搖頭,“不行啊,這朕認乾孃關係甚大,豈能……”
“皇上,是甄黃甄公子認乾孃,難道這還能與我們虛元帝國的君主有什麼直接的干係嘛?”孫無苟壓低聲音說著,“虛無君主永遠是坐鎮帝都司霧城,而紫雲這裡當然只能有甄黃,那認個乾親又何妨啊!”
“無苟!謝謝你。”元瑾帝聽了孫無苟的話,眼睛一亮,接著看著孫無苟慢慢的說道。
“無苟榮幸!”
元瑾帝看著孫無苟微笑著接受自己的謝意,而不是誠惶誠恐的推脫,微微一笑,不愧是兒時的玩伴,單從自己改變的稱呼中就知道自己現在最想要的回答是什麼,這一謝一答是少年是元瑾帝和孫無苟的常用對話,當年,元瑾帝在一次無意間脫口而出的謝幫自己忙的孫無苟,當反應過來,心生悔意之時,年少的孫無苟卻是一挺胸膛稍勢有些得意的回了一句“無苟榮幸!”那個時候,元瑾帝感覺除了驚喜還是驚喜,要知道元瑾帝身邊的人雖然一樣的陪同自己玩耍,可是每次在自己不小心的流露出謝意之類的話語,卻總是引起身邊的人惶恐的神色,彷佛那是多麼大的災害一般,久而久之的,元瑾帝再也不輕易的說此類的話語,因為他知道自己是皇子,要保持皇族的威嚴,不能說謝,不能說感激……因為他知道在自己表露真誠的情意的時候,總是引起周圍人的惶恐不安,他們只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惹不得皇子,根本不是玩伴,處於眾多的同齡人中,他感覺自己是個異類,怎麼也融不進他們的群體,很多時候,元瑾帝只能在遠遠的旁觀宮中那些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半大孩童在閒暇之餘嘻笑、戲耍,羨慕著他們彼此間百無禁忌的玩鬧、追逐,卻不能也不敢上前,本來一個天真活潑好動的小孩開始在外人面前有意無意的控制著自己、壓制著自己的渴望,這一切直到孫無苟的出現,直到孫無苟在知道自己身份後仍然會調皮的如此回覆自己……
“無苟,你有多久沒有這樣回答我了,有多久沒有在我面前這樣稱呼自己了……”元瑾帝笑著說著,丟棄了諸如愛卿、朕之類的稱呼,簡單的用著你、我這類的字眼。
孫無苟只是輕輕笑著,沒有直接回答元瑾帝的話,君臣二人相視一望,儘想著年少時的輕狂……
半晌兒,元瑾帝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可是,愛卿,眼下……”
孫無苟腦袋飛快的運轉著,躬身微微嘆試道:“皇上可是詢問如何處理流言之事,而